天就讓我來守護吧。
「飛哥,可是你出去的話,會死的啊……」
「都別廢話,給我老實坐着,誰都不許出去。」我一邊走,一邊說:「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不把我這個老大放在眼裏,還不肯聽我這個老大的話,那我現在就把你們全部殺了!」
走廊上站着十來個兄弟,我從他們身邊一一走過。
「飛哥!」裘開心突然叫了一聲。
「又幹嘛?」我不耐煩地回過頭去。
只聽嘩啦啦、撲騰騰的聲音,一幫人竟然又跪下了,而且一個個眼眶發紅、喉嚨哽咽。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跪下來兩次,只是前一次是為了給裘開心求情,後一次是真心被我折服。
「媽的。」
我罵了一聲:「當你們這幹家伙的老大還真是不省心啊,干點啥都得我來給你們擦屁股。哭什麼哭?我還沒死,用不着這麼快就哭喪!」
「飛哥!」
裘開心大聲叫了一聲:「您要活着回來啊……我們還等着您!」
「操,這是咒我死啊。」我繼續往前走。
「飛哥,您一定要回來啊。我和兄弟們都發誓,會一心一意地追隨您一生……不管他大少爺還是小少爺,我們以後只聽您一個人的!」
我沒回頭,只是擺了擺手,下了樓去。
出了醫院,才發現天已經黑了,沒想到不知不覺一天都過去了。這一天本來是我的大喜之日,是我的洞房之夜,卻鬧到現在這般田地,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已經是深秋了,秋風蕭瑟,凍得我直打哆嗦。
我裹了裹衣裳,打了輛出租車,朝着北大街的入口而去。
進北街,只有那一條路,所以我知道王瑤他們會從哪邊過來。路上,我又接了個電話,是東城的公安局長打來的,他對我說話很尊敬,但是又隱隱含着怒氣,問我怎麼回事,又要來一場大的?
我說您放心,我會妥善處理此事的。
頓了頓,又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您還是疏散一下北街的人群吧……」
「該死。」局長在電話里罵:「你們一天天的真叫人不省心!」
掛了電話,出租車也到了。
我讓師傅靠邊停下,然後摸出錢包,問他多少錢。司機卻沒回我話,我一抬頭,發現他正目瞪口呆地直視前方。我也看過去,只見馬路盡頭,已經有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朝着這邊走來。
而且各個手中拎着寒光閃閃的刀刃。
「這是……」司機傻了。
「沒見過嗎?」我苦笑道:「屠城啊,見過沒有?」
司機的身子哆嗦起來,我把車前塞給了他,說趕緊走吧。
我下了車,司機立刻調頭,一溜煙地跑了。東城雖然不大,但是北街是整座城市最繁華的一條街,現在剛剛入夜,遊人自然也有很多。
他們也發現了馬路那邊過來的殺氣重重的人群,開始慌慌張張地往另外一邊方向跑動。我逆着人群往那邊走,一位好心的大媽還攔住我,說孩子,那邊要打架了,趕緊跑吧!
我說沒事大媽,我就是去打架的。
有個孩子和媽媽走散了,正在人群里哇哇哭鬧,我走過去將他扶起,交給了路邊匆匆趕來的警車。警察也都認識我,下來問我怎麼回事,怎麼又要打起來了?
我嘆了口氣,知道東城的警力不足,不足以應付這樣的大亂,只能和他們說,你們負責疏散人群就好。
現場來了十幾輛警車,已經是東城所有的公安力量了,有拿着喇叭高喊讓大家趕緊離開的,也有在現場維護人群秩序的。有了警察的疏導,現場人群都散的很快,沒一會兒街道就空無一人了。
那些店面也都趕緊關了門,人群如潮水一般褪去,局勢緊張地就像逃難一樣。
而前方數百米處,王瑤、王厲的人正烏怏怏地走過來,幾乎佔據了大半條的馬路。
我繼續迎着他們走去,一個人迎着他們走去。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這邊就是北街的地界了。
再往前是南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