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道而去,顯然也是不想再和我們的人糾纏。
看得出來,他們很趕時間,非常非常的趕。
從京城到河南,中間還要穿過河北,到河南最近的一個市都得六百多公里,也就是說這一路至少要花去五六個小時,我要借這個時間調整一下自己的身子,如果有機會逃跑,起碼身體可以。
車子距離金水鎮越來越遠,先是上了國道,緊接着又朝着高速口而去。一路上,車子裏的青海七雄不發一言,大家都表現得非常沉默,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睡着了。
窗外一片漆黑,未到高速口前,我甚至都不辨東西。我昏昏沉沉的,一邊控制自己的真氣往四肢百骸而去,一邊努力地辨認窗外的方向。
我體內的真氣特別厲害,即便是我處於昏迷之中,它們也能自發調動起來幫我療傷,簡直是行走江湖的最佳助手,我真想給它們頒發個軍功章。
不知行了多久,四周漸漸明亮起來,我發現已經到了高速口上;就在這時,我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驚了一下,車內的人也跟着驚了一下,我旁邊的喬木立刻將我的手機拿出。
我清楚地看到,是猴子打來的電話。
喬木接起電話,猴子便急吼吼地叫了起來「左飛,你怎麼樣了,你在哪裏?」
「呵。」喬木笑了一聲。
猴子猛地沉默下來,這傢伙多鬼精啊,單從一個「呵」字,也能聽出這是喬木。不過很快,猴子便活躍起來「喲,這不是我的老朋友喬木嗎,你和左飛在一起啊?」
「是的。」喬木說道「不說廢話了,我們現在正要趕往河南安陽,你們想救他的話就來吧。」
「你們去河南干什……」
不等猴子說完,喬木便掛上了電話,把手機裝進了他的口袋,說這樣多好,等他們來河南就是了。眾人嘻嘻哈哈,說是啊,咱們何必苦了吧唧地等着他們,讓他們來找咱們好啦。
車內一片輕鬆的氣氛,比之剛才的沉默活潑許多,我也忍不住說起話來「餵……」
「怎麼?」喬木看我。
「那是我的手機。」我有氣無力地說「好幾千呢,能還給我嗎?」
「不是。」喬木坐直了身子,轉過頭來看我,認真地說「我實在搞不清楚你們這幫人啊,明明就身處極端危險之中,怎麼一個個還那麼貧嘴?你們真不知道什麼叫怕?」
喬木在說猴子,也在說我。
其實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性格,跟猴子在一起久了才這樣的,無論身處多麼艱難的環境,總得想辦法給自己找點樂子才行,否則很難堅持下去。
我嘿嘿笑了兩聲,說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車內眾人都是一臉「……」的表情,喬木說道「就你這種東西,還敢引用文天祥的詩?你虛不虛心啊?」
我說不虛啊,文天祥是為國家做事,我們也是為國家做事,倉天難道沒有告訴你們?你們這樣對待我們,是在謀殺國家義士,知不知道?
喬木搖了搖頭,說我們和倉天不熟,對你們的身份也沒興趣,上次之所以會為他做事,是因為他知道誰能治我二弟的病;我說蕭木大哥患了什麼病,你方不方便告訴我?我們在山西也有一位醫道高手,「老龍王」龍清雨聽說過沒有,醫術十分高明,死人也能給他救活,還給中央首長治過病吶。
喬木說山西的老龍王,我聽說過,不過普通的醫生治不了我二弟的病。
我說龍清雨可不是普通的醫生……蕭木大哥到底患了什麼病?
坐在前排的蕭木突然回過頭來指着我說「少他媽大哥、大哥的叫,誰是你大哥了?給老子閉嘴!」
看得出來,蕭木對他這病很忌諱,不願意別人提起,看來是很私隱的病。
蕭木訓斥過我之後,我便不說話了,喬木說道「我二弟的病,一般人治不了,你別白費功夫了,老實跟我們到河南去吧。」
我說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句,是河南哪位點名要我們五人的活口?
這輩子,我只到過河南一次,就是上次陪張火火去清涼寺安葬玄苦大師的時候。那時候我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得罪過任何人啊,怎麼就有人點名要我們呢?
喬木笑了一下,說到地方,
1418 誰是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