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牽扯上一丁點的關係!
安婆婆正欲推門進來查看,就聽樓下園中傳來一聲呼喊「安婆婆,不好了,『毒君』死了!」
「什麼?!」安婆婆立刻回過身去,扒着欄杆問道「在哪?!」
我心裏琢磨,毒君死了?毒君是誰?只聽下面的人繼續說道「就在園中,我們抓石斑魚的時候看見的,毒君的身體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拍扁了……」
我才一下反應過來,原來毒君就是剛才那隻蠍子。
「胡說八道;!」安婆婆大吼,單手一拍欄杆,身子便躍下樓去,朝着園中奔去。不一會兒,裏面便傳來安婆婆瘋狂的叫聲「是誰幹的,誰幹的!」並且傳來轟轟啪啪的聲音,一連串的慘叫跟着響起,顯然是安婆婆正拿他們泄氣。
我也等不及了,趁着安婆婆發瘋的同時,手便扶着爐子站起。因為腦袋越來越暈,所以要吃很大的力氣才能站起。我扶着扶着,突然感覺摸到一個軟綿綿的物體。
抬頭一看,竟然是一隻人的腳。
我倒吸一口涼氣,雙腳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那隻腳就垂在爐外,也只能看到一隻腳,不知道裏面是一副什麼光景。我本來就覺得噁心,現在更是克制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想必,這就是煉屍爐了吧?!
想想當年擊殺馬大眼時的那間礦場地下一層,也是佈滿了各種各樣的人體器官,當時已經覺得相當不能接受,沒想到現在和安婆婆這裏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這世界的黑暗面,真是多到數不勝數!
我吐了兩口,雖然肚中還是覺得噁心,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吐下去了,必須得抓住這不可多得的機會。我擦了擦嘴,捂着肚子,又晃了晃腦袋,一步三搖地朝着門口而去。
樓下的園中依舊大亂,安婆婆正在瘋狂地發泄,可想而知,那隻蠍子對她來說有多重要。我進入旁邊的屋子,也不去看四周擺放的人體器官,徑直奔向更裏面的屋子,一邊走一邊叫「猴子、猴子……」
裏面立刻傳來猴子的聲音「哎呦臥槽,左飛、左少帥,你可算是來了,你再不來,我貞操都丟了!」
我笑了一下,猴子這王八蛋,可真是……
我一撩門帘,來到裏屋,這裏卻是換了一副環境,全是西方的實驗器材和各種顏色的液體,沒想到安婆婆還是以為中西合璧的行家。屋子中央有一張手術台,猴子就趴在上面,四肢都被鐵鏈子綁上了,身上蓋着一張手術用的皮氈子,旁邊的托盤上還有各種手術器材,以及一坨新鮮的紅色的肉塊。
猴子看見我,特別地高興,說你快來、快過來,叫我看看你長高沒!
媽蛋,就一會兒沒見,長高個毛啊?
我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猴子覺察出不對,說哥們,你咋地了?我說我剛才拍死一隻蠍子,那蠍子臨死前好像蜇了我一下,我明明把毒排出去了,可還是覺得頭暈;
猴子說臥槽,你拍死的不會是毒君吧?
我說你知道?
猴子說知道啊,我剛才和安婆婆聊天,她入行幾十年,最驕傲的作品就是毒君,說那是她用十八種至尊毒蟲和數百種草藥養出來的,堪稱天下毒王,沒有什麼比這個玩意兒更毒了,你竟然把它給拍死了,還被它給蜇了?!
我說是啊,不過我現在沒事,就是腦子有點暈。
猴子點頭,說你真牛逼,服了y,安婆婆知道以後一定會恨死你的。
我也不跟他廢話,上前一邊給他卸鐵鏈子,一邊說你怎麼還跟安婆婆聊上了?猴子說是啊,不然光做手術多無聊?我說她給你做什麼手術啦?猴子用下巴一指旁邊的托盤,說喏,那是我脊背上的肉,安婆婆說她想研究一下大慈悲掌,所以就割下來一塊肉。
我看着那塊肉,打了個哆嗦,說疼不疼?
猴子翻了個白眼,說廢話,你割一塊試試?媽的,這老王八蛋,割一塊還嫌不夠,還想把我整個脊背的肉都割下來研究。還好你來的及時,否則我現在只剩一副骨架了。
說話間,我已經將他的鐵鏈子卸完了,猴子跳起來,先把衣服穿好,便拉着我走。我走了兩步,腦子一暈,雙腿便軟倒在地。猴子說臥槽,你到底還行不行了?
我說行、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