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楊玉婷見得他們那些個公安幹警也不將他們倆看得那麼緊了,於是,她又是扭頭看了看周駿,忍不住小聲的、好奇的問了句:「呃,剛剛……那個過來跟你說話、叫你周老弟的那個人,他是誰呀?」
忽聽楊玉婷這麼地問着,周駿則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扭頭瞅着她,回了句:「他是余大哥,平原市的。」
「那他是幹什麼的呀?」
「我也不知道?」周駿懵然地搖了搖頭。
「……」
就這會兒,楊國民正想好了,正好給牛慶豐牛副縣長去電話呢,誰料,牛副縣長竟是給他楊國民打來了電話。
待電話接通之後,咱們牛副縣長便是氣鬱地問道:「是誰把我家牛弼打成那樣的呀?!!歸案沒有呀?!!」
忽聽牛副縣長這氣沖沖的,楊國民則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回道:「牛副縣長呀,您先消消氣!」
「我還消他媽什麼氣呀?!!我家牛弼都被打斷了兩根肋骨,難道你知道麼?!!現在,我家牛弼就在醫院躺着呢,我還能消他媽氣麼?!!」
聽得牛副縣長這般的氣惱,楊國民忍不住有些不爽的皺了皺眉頭,心想,你牛慶豐沖我楊國民撒屁的氣呀?
於是,他便道:「牛副縣長,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了成麼?你要真想直接知道是誰打了你家牛弼的話,那麼我先直接告訴你好了,那小子姓周,叫周駿!但是,他可是孟慶得的世侄!還是余國民的老弟!所以你牛副縣長真想撒氣的話,那麼你現在就去吧,去把周駿那小子給打一頓吧!看你敢不敢打?」
啥?!!
孟慶得的世侄?!!
余國民的老弟?!!
頓時,咱們牛副縣長可是也傻眼了,瞪圓着兩眼珠子,是一愣一愣的……
聽得電話那端的牛慶豐頓時就沒聲了,楊國民便道:「怎麼了,牛副縣長?沒脾氣了?」
咱們牛副縣長有些愣愣地回過神來:「不是……那個……國民呀,你剛剛說的……真的還假的呀?」
楊國民回道:「你要是不信的話,我讓孟慶得給你來個電話?」
「不是……那個……」咱們牛副縣長更是有一種頓時無語的感覺。
隨即,楊國民又道:「就剛剛,在事發現場,余國民還出現過!他當場就叫周駿那小子為周老弟!你要不信的話,就給郭有生去個電話問問吧!今天他當班,他在現場呢!」
又是聽得這個,咱們牛副縣長更是傻眼了,渾身都有些哆嗦了……
就這會兒,他牛慶豐不但沒有脾氣了,而且心裏還在擔心,這事會不會對他牛慶豐的仕途有什麼影響?
因為就他自個那個兒子牛弼是啥樣,他自個心裏還很清楚的。
要是碰着的都是那些個軟柿子,那麼他牛慶豐護犢子也護了,但是沒想到這回碰着了一塊巨石,這可就不好辦了呀?
無奈之下,他牛慶豐也只好膽怯怯地問了句:「那……余國民在現場都說啥了呀?」
「具體都說了些啥,我也不知道。」楊國民回道,「但是郭有生告訴我,余國民可是左一個周老弟、右一個周老弟的叫着,完了之後,他還要郭有生將最後處理的結果匯報給他。」
聽得這個,咱們牛副縣長又是愣了愣眼神,然後忍不住問道:「那……現場……究竟都是個什麼情況呀?」
楊國民也就回道:「據郭有生匯報,是牛弼開車撞了周駿那小子的車,也就是說,牛弼追尾了,但是呢……可能是周駿那小子下車找牛弼理論,要他賠償什麼的,可結果呢……牛弼可能是出言不遜,還先將周駿那小子的車給砸了。完了之後,周駿那小子肯定不干呀,他也把牛弼的車砸了。牛弼看着周駿在砸他的車了,他也就掄着鐵管要去打周駿,但是呢……結果是反過來,周駿把牛弼給打了。所以呢……這事……就整個過程來看,周駿是被害方,他是迫於無奈,才做出還擊的。而牛弼是完完全全的挑事者和肇事者。所以要是根據這個情節的話……周駿是不需要負太大責任的。當然了,他也有一定的責任了,但主要責任不在他。」
聽得楊國民這麼地講述完畢之後,牛慶豐不由得苦悶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問了句:「你剛剛所講的,都是事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