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得志的人總是心胸狹隘一diǎn。 」羅伯特.豪斯這樣想,「只要對他稍稍施壓,就能夠得到意料之中的強烈反彈。」
他對蘇無病的驕傲與自尊瞭若指掌,對於這樣的少年天才來說,觸怒他的人自然會被他一口咬住。自己之所以沒有被當場取下頭來,或許還是經一路同行的緣故。
借他的手剷除聖父,確實是一個好方法,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惹怒他到令其失去理智的程度。不過豪斯很確信,這種聰明人最大的優diǎn,或者說缺diǎn?就是他們很難失去自己的冷靜。優越的智能和良好的訓練能夠讓他哪怕是在最憤怒最仇恨的情況下也能夠用理智來判斷。
只要用「大局」之類的東西輕輕一壓,少年就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對大家都好。
豪斯坐在學院的董事會會議室里,輕輕嘆了口氣。
他之所以對聖父對蘇無病了解得如此透徹,是因為從本質上來說,這兩個人都和他是同一種人。都是眾人矚目的天才,都是智能遠超凡俗的存在,傲慢的領導者,對權力有着近乎偏執的**,暴君……從很5¢ding5¢diǎn5¢小5¢說,.2▽3.o▽多方面來三人都是極相似的,「強者」。
自己隨着時間的消逝而逐漸變得內斂,將從前的傲慢收斂起來。而這個「聖父」則是另一種方向,這傢伙眼神不是的眼神,而是居高臨下的,神明一樣的慈悲。就好像是把世間的一切都當做是自己手中的棋子,大權在握多年,被學院裏的人當做是神明一樣地景仰……
「是這樣嗎,要我的頭……」聖父站在會議室的落地窗前沉默不語。下的大廳。
他知道是自己故意的。
豪斯感到久違的愉悅感,就像是自己又回到了兩百年前,作為那個商業巨子的豪斯,美國的天之驕子,無數人對自己俯首……有多少年沒有體會到這樣的,權力帶來的愉悅感了?個傲慢的聖父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絕境。明明他知道自己正在把他推進深淵,依然遵從「理智」的判斷,要把自己的一生結晶交給他……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或許我沒有親自去面見來自黑十字的信使,是一個錯誤。」聖父轉過頭來,用清澈如水的眼睛斯,「或許他就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我們沒有必要遵從對方的條件。這太荒謬了!」一位部門主管憤怒地說,「我們是不會把自己的領袖交出去的!我不相信他們真的能夠威脅到我們,只要我們繼續守住基地,不前往外界一步。哪怕是他們也沒辦法找到我們!」
「他們以波士頓地區的居民性命作為要挾我們的籌碼。」另一位部門主管含蓄地提醒道。
「地上的人死了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下殺手的是這群畜生般的野蠻人!難道他們殺人,還要我們去背這個責任不成?」第一位部門主管高聲反駁道,「我們是復興人類文明的希望,哪怕是做一個價值之間的判斷,我們的價值也比波士頓地區的居民要高!」
「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誠意的象徵,事實上我們可以做一個頭顱送出去,他們根本沒有見過『聖父』閣下的面容,也無從知曉我們到底是否騙了他們……或許我們可以重啟談判。讓他們換一個條件,比如說用部門主管——比如說我的生命去交換協議的達成。或許我們可以在協議上做出一些讓步。能夠維持我們的獨立性的話,其實我們不需要那麼多資源和技術,我們現在不也過得很好嗎?」
第三個部門主管的話實際上倒是最有操作性,豪斯瞥了一眼,把那位主管的名字記在心裏。
「都安靜一下,各位。都安靜一下。」聖父高聲說道,打斷了眾人的嘈雜爭論。
等到會議室里安靜下來之後,聖父坐到他的位置上,雙手合掌道:「各位先生們,我們現在進行的是一項關乎學院未來發展的重要決策。所以每一個細節,我們都需要仔細考慮。首先,我們要如何判斷對方的誠意?我們又怎樣知道他們在協議達成後不會反悔?我們需要一種自保的手段,在哪怕交易達成後,也能夠作為一張底牌的……威懾力。你們有什麼?」
會議室里安靜了一會兒,豪斯注意到有兩個主管的眼神不住往自己這裏飄。
「我迴避一下。」豪斯站起身,做了個「你們自便」的
第八百一十章 學院董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