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就是與整個海丁頓為敵。」
「可惡,難道我們會怕你們嗎?」安德魯身後的一名軍官怒道。
「這正是老子要說的!」哈洛特不甘示弱的豎起中指。
「對了,還有一件事。」這時,雷蒙突的像是想起什麼。
他誠懇的對安德魯道:「差點忘了提醒你,因為戰亂,加斯帕德有大量難民湧入海丁頓,我想你們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這些地精,就是我們僱傭去為難民建造房屋的。所以如果他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而影響到難民安置的話,我想索菲亞公主一定會很生氣。公主很生氣,隨她而來的禁衛軍,當然也會不高興,到時候…嘖嘖。」
「唔…」聽雷蒙提到加斯帕德禁衛軍,一干士兵無不露出畏懼之色。
安德魯當然很清楚,雷蒙這時提到禁衛軍的意思。
身為與海丁頓毗鄰的法拉克城主,他自然對海丁頓近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了如指掌。當雷蒙成立獨立軍團,且做出一系列驚人的戰績後,安德魯就隱隱感到,一直以來這片區域的勢力均衡,已經被打破了。
而索菲亞與禁衛軍的到來,則更是一起標誌性的事件。有了索菲亞這名公主的進駐,海丁頓這個默默無聞的臨海小城,無論是實際地位還是象徵意義,立刻得到極大的提升。
原本這片區域的三城中,法拉克因其富有而擁有最強的實力,但現在已經遠遠被拋在後面。且不說強大的禁衛軍,光是獨立軍團,就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應付的了。
這是一個講求實力的世界,說白了,手裏有獨立軍團和禁衛軍這兩張王牌,他雷蒙就是有資格囂張,就是可以強行把地精搶到手,而你安德魯勢不如人,就只能乖乖接受。況且,歸根結底本就是安德魯理虧。
這也是安德魯一直不敢動雷蒙的原因,因為他很清楚後果是什麼。要是真的徹底破臉的話,第二天海丁頓的大軍開到,小小法拉克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
地精雖然重要,但自然比不上整個法拉克城的安危,這其中的利害權衡,安德魯比誰都清楚。
想及此點,安德魯悶哼一聲:「明白了,現在這些地精是你的了。」
「不不不,我想你搞錯了,不是我的,而是為我工作。」雷蒙笑着搖搖頭:「他們不屬於任何人。將來你若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再次為你工作的話,我也會立刻放手。」
「哼,一群低賤的東西,真值得您費這麼大心嗎?」安德魯不甘心的道。
「當然值得。」雷蒙燦然一笑:「因為,他們其實擁有難以估量的價值,只是你們看不出來罷了。」
看安德魯的表情,他顯然不信。不過,現在這些地精也已跟他沒關係了。再深深的看了雷蒙一眼,他一揮手:「我們走!」
「對了。」雷蒙突然又道。
安德魯回過身,只見雷蒙道:「我的雇員在你的礦場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這筆賠償費,還希望閣下能如數支付。」
「你說什麼!」「太欺負人了!」聽到這話,法拉克一眾無不憤怒的叫道。
安德魯一擺手,制止了眾人。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用平靜得顫抖的聲音緩緩道:「我明白了,如您所願…」
「大人,難道就這麼算了?」走遠後,跟在他身後的軍官忍不住道。
「你們有信心打贏獨立軍團嗎?」安德魯回頭看了他一眼:「更別說,還有更強的禁衛軍。」
「這…」那軍官立刻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