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怦——」徐逆這一劍落到了實處,江元白身上浮起一層光罩,但迅速破滅,整個人化為一片血霧。
這一劍,徐逆沒有留手,哪怕是元後修士,受這一擊都要血肉橫飛,江元白當然不例外。就連他的保命秘術,也只是抵擋了一息不到。
他身上發出尖利的嘯聲,濃烈的黑霧噴發出來,與周圍的溟淵之氣融為一體。
靈玉臉色大變,到這個時候,她哪還會不知道江元白不正常?他身上這氣息,分明與魔修有關,難怪他要過來奪魔修之寶。
背後骨翼一閃,靈玉便要斬殺江元白的元嬰,既然動手了,就不要給對方翻身的機會!看江元白的經歷,他可是個記仇的人,如果讓他跑了,將來一定會尋機報仇。有人時時惦記着自己的感覺可不怎麼好,當然要把危險消滅於萌芽狀態。
可是,靈玉身影閃過,劍氣斬落,卻沒有斬到任何實物。
徐逆略遲一步,看得清楚,當靈玉的劍氣落在江元白的元嬰上時,血肉橫飛的肉身上飛起一道黑色的幽光,將江元白的元嬰一裹,陡然加速飛離。
就算靈玉修煉的不是快劍,她劍氣之快也不是隨便什麼東西能追上的,這道黑色幽光,竟然在靈玉劍氣落下之時,將江元白的元嬰搶出,挾裹而逃。
徐逆當即轉了劍氣的方向。萬千道紫色劍氣飛掠而去,截斷那黑色幽光的去路。
「噗——」輕微的聲響,像蠟燭被吹滅的聲音,血霧散落,但那道幽光還是遠去了。
徐逆收回劍氣,看着劍上的血痕。剛才那一劍,還是削在了江元白的元嬰上。元嬰何等脆弱,就算江元白現在還活着,也活不了多久了。
兩人都沒有追。那樣的速度,追也白追。
靈玉飛到徐逆身邊,看着他劍上的血,皺了皺眉頭:「江元白到底修煉了什麼詭異的功法。怎么元嬰的血氣會帶有鬼氣?」
徐逆彈指,劍上的血痕慢慢淡去,劍身恢復清澈透亮。
他抬起頭,望向元嬰遁逃的方向:「溟淵,那東西帶着他逃向了溟淵。」
餘下的話不用多說,江元白果然與溟淵有關?
靈玉突然想起,當年她和江元白在寒鴉山密道里針鋒相對,他曾經施展出溟淵之氣對付自己。那時,她還以為江元白只是取了溟淵之氣煉製成一項護身之術,如今看來。其中竟有深意。
人都已經逃了,說這個毫無意義。靈玉搖搖頭,將江元白散落的儲物法寶收攝回來。
她大概將幾個乾坤袋、乾坤戒看了一遍,笑道:「我那話倒是說錯了,邱少主的身家。堪比元後修士。」
一堆堆靈石,其中極品靈石有上百塊,還有各種珍貴的材料、法寶,這江元白生性果然多疑,像是把全副身家都帶在身邊的樣子。
要說他們兩個,身家也是不凡。靈玉當年得了滄海派小庫房的東西,後來在海底遺蹟的飛舟中。與徐逆二人分了一半的寶物,堪比中等門派積藏。而江元白的身家,靈玉大致數了數,就算及不上她,也有三成。
要是換個人截殺了江元白,那可就是一夜暴富了。
按理說。江元白身為邱家少主,有這麼多身家也不稀奇,可聯繫整件事,靈玉就琢磨出點什麼來了。
江元白這個人……好像不太單純。
他篤定自己不會被跟蹤,是什麼給了他信心?他身上的魔氣是怎麼回事?還有最後關頭。為什麼他要逃往溟淵?這天魔石究竟有什麼作用?
他身後似乎有一根隱隱約約的線,看似沒有痕跡,又好像存在着。
徐逆一直看着元嬰遁逃的方向沒說話,面無表情。
「怎麼了?」靈玉發現他不對勁,低聲問。
徐逆回神,輕聲道:「你覺不覺得太巧合了?」
「什麼?」
徐逆握緊手中劍,說了幾個詞:「井宿,陰丹,江元白,魔修之寶,溟淵。」
這些詞,串聯起來,指向分明。
靈玉收了笑:「你怎麼想?」
徐逆眉頭緊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們這些人里,他與鬼帝最熟,兩人在溟淵之中,甚至還合作過。他們之間有過默契,如果情勢到了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