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異常,看不出有被附魂的樣子,想不透剛才被窺視的感覺從何處而來,蹙着眉頭喃喃自語道:「真是奇怪了,難道是這頭呆鳥都生出靈性了……」
朱袍修士頗為後悔,要是這頭呆鳥生出靈性,這麼擊斃就有些可惜了。
「石龍上人,你發現什麼了?」一名身穿海獸皮甲、臉上長滿紅色虬須的海盜,見朱袍修士拿着一團海鳥的爛肉蹙眉而看,飛過來問道。
「沒有什麼,本尊就是看這鳥不順眼。」朱袍修士將海鳥丟下海中。
「石龍上人要是有什麼不順心,待幹過這一票,我可以率兒郎隨石龍上人,進濟月島殺個痛快。」
朱袍修士蹙眉說道:「本尊此行助你,是要殺朱良庸、趙紅綾為我慘死的徒兒報仇。除此之外,與你們沒有其他干係。殺上濟月島,紅鬍子你不要命就罷了,不要拉上我。赤星三尊閉關修煉,但那些個元丹真人,隨便撞上哪個,你紅鬍子手底下這點人,能填人家的牙縫嗎?」
「我聽說白水洋的仙人遺址又露出海面,赤星三尊說是閉關修煉,指不定藉口閉關,人早就去白水洋去發掘仙人遺址了,」紅鬍子海盜嘿然一笑,「白水洋那邊的肥肉,咱們分不到一塊,只能想辦法去濟月島分一杯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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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沒有辦法打啊!」老夔元神修為要比陳尋強出極多,不需要通過控制傀儡海鳥,就能知道周圍兩三百里方圓的一切動靜,他藏身虛元珠內,通過神念與陳尋交流。
陳尋看向站在身邊的歸海閣眾人,心知他若想繼續掩藏身份,歸海閣跟諸多隨行的海商護衛,很難抵擋住這群海盜的強攻。
歸海船三艘海船,還胎境修士有三十人,但還胎境後期修士僅五人,其他二十多人多僅有還胎境初期修為。
朱良庸修為也沒有完全恢復,實力僅與還胎境後期修士相當。
他們這些人一擁而上,都未必是那個朱袍修士與紅鬍子海盜首領的對手。
三艘海船雖然有十二座小型的防禦法陣,但海盜所御的數頭海獸亦不容小窺,數頭海獸從側面猛撲上來,十二座小型防禦法陣能抵擋多久?
陳尋摸着下巴,心思轉動極快。
五個月來搭乘海船出海,與歸海閣眾人相處頗為愉快,要是什麼都不做,就看着歸海閣老小數百人喪命鬼頭礁,陳尋也於心不忍,但他要怎麼做,既能助朱良庸他們擊退海盜,又不暴露身份?
很快,朱良庸等人也發現前面海域的異常,想要改變航向,從外側繞過。
海盜的反應更為敏銳,很快就分剩數頭海獸,破浪襲來。
一道虹影更是迅疾無比,就像流星馳來,在千丈外停住身影,朱袍修士站在一片烏雲之上,祭出月牙鏟狀的法器,閃爍血光,眼睛兇惡的盯住三艘海船,等海盜從兩側包抄過來,再發動攻擊。
看見朱袍修士,朱良庸臉色劇變,手抓住船舷,揚聲喝道:「石龍上人,你在陽泉也是有名有姓之人,今日竟與惡寇為伍,不怕傳出去,龍門宗會懸拿你的首級嗎?」
「把你們殺乾淨,不就什麼消息都傳不出去了嗎?」紅鬍子身形稍慢,但也很快飛到朱袍修士的身側,手裏所持竟然一柄巨大的石斧,似早就將三艘海船視為囊中之物。
「我只為我慘死的徒兒報仇,朱良庸、趙紅綾,你們倘若割頸自剄,今日歸海閣與紅鬍子的恩怨,我絕不參與。」朱袍修士陰沉着,一字一頓的說道,他人雖在千丈之外,但聲音飄來,眾人聽了心裏有着說不出的陰寒。
紅鬍子嘿然一笑,說道:「我只為船上財貨,你們將海船跟財貨留下,歸海船與石龍上人的恩怨,紅鬍子我也絕不參與。」
「朱月蓮為扇子崖唆使,襲殺我妻,死有餘辜,石龍上人你也是修行有為之人,難道連這點道理,都需要人教?」朱良庸沉聲喝道。
紅鬍子這伙海盜雖然難纏,但他們猶有一戰之力,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石龍上人竟然也早就在鬼頭礁候着他們,臉色陰晴不定,更擔心此事未必就有石龍上人為其徒報仇這麼簡單。
「廢話少說,你們若不能將財貨留下、割頸自剄,就憑手裏的法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