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凝重之色絲毫不減,眸光似電,直直盯着遠處飄揚的白衣。
「青天之眼,以你的實力若是離開此處,應該不難!」
「又何必為了這些人,而自毀一道本源之身!」
葉晨抬起頭,凝視着上空那道巨大的眼睛,饒是以他如今的修為,也能夠感受到其內傳來的壓迫,由此可知,這式神通的不凡。
「君辱臣死,君亡臣亡!」管仲眼神徒然變得無比凌厲,冷冷望着葉晨。
「是嗎?」葉晨搖搖頭,身軀一動,虛空而行,向着上空的那道青天巨眼而去,「在天罡,本座曾聽過一句話,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
「一名齊皇,不值得你為他付出如此代價!」葉晨語氣一頓,望了青天巨眼,淡淡道:「況且,就算你自毀本源之身,施展而出的神通,也擋不住本座!」
話音未落,一道清脆的劍吟聲泛起。
葉晨右手朝虛空中一握,麒麟劍緩緩出現,一道道空間漣漪在劍尖處泛起。
持劍,葉晨整個人豁然一動,手中的麒麟劍微微一揚,帶起如墨的黑暗,整個天地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管仲心頭猛的一緊,下意識到:「出現了!」
這一劍,管仲畢生難忘。
咻!一抹劍光在黑暗中迸發而現,如彗星划過天地似的。
咔咔!一道清脆的聲響在管仲耳旁響起,管仲整個人如同遭受般萬馬衝擊似的,身形朝後退去,一股滾熱的感覺在他的眉心處泛起。
管仲伸手按住自己的眉心,滾熱的液體流進手心之中。
「血!」管仲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就算自己,自毀本源之身,施展出的神通,也擋不住這一劍。
「管相,你沒事吧!」黑暗中傳來齊皇略帶急促的聲音,如今,管仲可是齊國的最強者,若是管仲出事,齊皇可是要真正的絕望。
「沒事!」管仲輕聲道,正欲施展出第二式神通,然一道冰冷的聲音驟然在他的後方泛起:「該結束了!」
嘶!管仲心頭一緊,這是五代的聲音,沒有任何的遲疑,管仲猛然朝一側偏去。
然在避開的剎那,管仲卻暗道一聲不好,轉身,望着身後,只見一道璀璨的劍光,好似長虹般,直射祭天台正中央而去,「吾皇,小心!」
只是,管仲這道聲音還是遲了。
一道血光在劍光掠過時,迸發而出,仿若一朵綻放的血蓮。
黑暗在這一刻消散,只見在祭天台正中央,葉晨持劍而立,其麒麟劍的半截劍身已經沒入齊皇的眉心處。
齊皇雙眸瞪的極大,滿臉的驚恐之色,旋即,目光漸漸暗淡下來。
收劍,葉晨沒有理會四周那一道道驚恐的目光,一步邁出,其身形驟然出現在虛空中。
轟轟!遮天的掌影直墜而下,三十餘丈的距離,瞬息而至。
那些還未反應開來的齊國臣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掌影落在自己身上。
咔咔!偌大的祭天台,瞬間就化成灰燼。
其上的齊國臣子,無一倖免。
就是管仲,其靈魂也消失在這一掌之下。
站在虛空中,葉晨靜靜的望着這一幕。
遠處,倖存的考生也是呆呆的望着這一幕,在他們眼中,仿若神明的齊皇,管仲,就這般隕落了?
葉晨的恐怖,在這一刻,深深的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抬眸,葉晨淡淡望了這些考生一眼,並未出手,而是轉身,向着天地盡頭走去。
當葉晨目光投來的剎那,這些考生臉色各個慘白無比,甚至有幾個考生,直接跪倒在地。
咔咔!血色雷霆在虛空中乍現,一場天地血雨席捲開來,那行走於血雨中的白衣身影,好似死神似的,整個帝都,死寂的可怕,無數道目光,遠視着那道白衣身影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