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有沒有書友注意,王策對別人的稱呼,總是在變化,一會兒是海棠妞,一會兒是媳婦,一會兒是女人。一會兒是武帝大人,一會兒是老冕。
其實這是在表達王策的性格。
冬夜冰寒。
穿梭在枯黃灰暗和墨綠色構成的叢林中,滕沫能感覺,她今次來對了,卻也來錯了。
曾有人說,荒蠻五洲處處是寶,但這不是武尊該來的地方。滕沫本來是半信半疑的,可來到了,她就相信了。
她真的相信,因為她現在就是因為得了一個寶物,所以被一名不夜武宗追殺。
今次會不會死在這兒?滕沫轉回頭看了一眼,依稀能從白皚皚的白雪反光,看見那名不夜武宗的猙獰和貪婪。
「寶物交出來,老夫饒你一命。」這名一身發散着噁心氣息的武宗,獰笑着逼近。
傳言說的是,荒蠻五洲不是武尊該來的地方。滕沫卻歡欣的笑了,不過,若然不是來了這兒,她的修為豈能這麼快就來到歸元境。
冬風……滕沫懷念冬天。她的家鄉,就在一個秋冬兩季總被白皚皚大雪覆蓋的地方。
一股驍勇的光芒,從滕沫的眼中爆發。飛身來到一個閃電,她凜然轉身,狂嘯一聲,震得天地撼動,揮舞重戟,真元激盪嘩啦啦的把一片叢林給削飛。
這名不夜武宗一身罡氣護體,啪啪的一陣爆豆聲,宛如一層層的光暈煥發。悶哼數聲,不夜武宗驚訝而凶厲:「倒有幾分本事,不過,你還是死路一條。」
歸元境,對上不夜境,一般來說總歸是沒有好下場的。
滕沫的戰法兇悍不要命,饒是如此,也不過是僥倖抵抗得一會兒就被不夜武宗一擊轟飛。狂噴鮮血,從這小山飛墜下去。
不夜武宗轟的一下落在她身前,滕沫一邊嘔血,這武宗一邊冷酷的舉起兵器:「你死了東西自然就是我的。」
正要斬殺滕沫,這武宗忽然心神一動,滕沫驚駭的泛漾怪異顏色,親眼看見一把奇怪的劍詭異得不可思議的,仿佛憑空出現一樣,刺向這著武宗的脖。
這名武宗修為強悍,實戰也強悍,心中一驚倉皇躲避過去厲喝:「來者何人!」
一名充滿歡樂氣息的青年從叢林中徐徐走出來咧嘴快樂的笑:「嘿,山上的朋友,你們好。」
這武宗的眼神定在那淺藍色的寶劍上,一剎那被貪婪擊中:「竟然是帝水劍!」獰笑徐徐逼上:「小,交出帝水劍,我饒你不死!」
王策拈下巴,無奈:「果然是一個被貪婪沖副腦的兔呢。你走吧,這女人你不能殺也不能搶她的東西。」
這武宗心神一凜,清醒三分。不錯,這青年能在這兒修為多半就是武宗境了。他急忙微笑,正要表示沒有敵意,聞言怒意浮動,忽然一笑:「好!給閣下一個面。」
說完,轉身就退入叢林中。
王策撇嘴,來到躺臥的滕沫身前。滕沫睜大眼,沖算而出:「小心!」
退下的武宗悄然偷襲,獰笑中一刀兇猛,刀氣席捲叢林,剎那飛灰無數。勢在必得的一刀,卻在王策的頭頂被一層光輝格擋下來,這武宗大駭色變:「宗師學士!」
「不好!」這名武宗驚恐欲絕,時間仿佛變慢,看見帝水劍煥發蔚藍色的光華,發出靂水一樣的連串聲響,輕描淡寫卻是快如閃電的一劍。
鑽透,刺透罡氣。噗嗤,這名武宗眼前一黑,當場被帝水劍貫穿喉嚨死去。
滕沫失神的看着王策瀟灑的幹掉一名不夜武宗,恍惚想起了當年所見的那一個弱的跟小雞一樣的少年王策。
一時惡從膽邊生,滕沫不顧傷勢,一口鮮血嘔出來,重戟沉如山嶽一樣轟在王策身上。
雖說心相護身,王策被轟出數十米,也很安全,可也驚怒不已:「你……什麼意思!」
滕沫冷冷吐出一口口水,不屑冷道:「你欠我們的!」
「我說過,你答應我們的事,若然不能實現,我一定會親手要了你的命!今天只刺你一下,就當是兩清了。」
王策撓頭,忽然有點尷尬,他真的有許諾過?真有些不太記得了呢。他連這姑娘的名字都不太記得了。
只記得,這比男人還要男人的姑娘,是一個山賊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