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兒。」
王策不動聲色,張彪不假思索道:「這裏的三股山賊,本來就是一體的。今日大人看見那個三當家,便是其中一個。」王策點頭,這他料到了。
「大人,這女賊頭滕沫是天才。」張彪鄭重其事的說:「滕沫,年方二十五,便已是山寨中三大斗罡高手之一了。恐怕,也未必輸大人多少。」
張彪知道王策是北唐六天才之一,不過,他仍然要強調滕沫,的確有原因。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多少修煉資源?這滕沫居然如此年輕,就是斗罡高手了,分分鐘都能邁入神化高手行列,那豈是一般。
王策眨眨眼,才二十五歲便急匆匆的想嫁人了?那現代的剩女情何以堪啊。心中一動:「她比武招親多久了?」
「怕是快兩個月了。」張彪老實的回答:「山寨的人都不懂滕沫為何如此,也無人能說動。」他也看出問題了。
一個天才女武者,居然急匆匆的要嫁人,就算長得跟鳳姐一樣,那也構成問題了。只要她修為夠強,便是鳳姐也有的是人樂意娶。
這妞兒有問題。王策愜意的咂咂嘴皮:「你繼續。」
張彪很乾練,很快便將一些情報陸續道來。末了,凝重道:「大人,上邊派我過來,是因為在這兒發現了東寧人,武院的人。」武院,便是品武院的口頭喊法。
在王策的目光下,張彪苦笑:「可屬下在此地不少年月,洞察武院的人在活動,卻始終查不出他們的頭目。他們的大頭目,一定便是化身為山寨的某個重要人物。」
我以為是北唐皇帝雄圖霸業,早早佈局,難道東寧皇帝也是早早佈局?王策扣指節,若有所思。
思量再三,王策漫不經心道:「北衙在這有多少可用人手?」
「大人,人手很少。北方房很重要,此地卻不在計劃中。是以,一時半會是難有人手。」張彪抬頭,目光閃動,沉聲道:「不過,有一道命令,大人或許不知。」
「陛下旨意,凡是察知大人的行蹤上奏,必有賞賜。並……」
張彪眼中的羨慕濃烈:「並且,陛下有旨意,大人在執行一項關係我北唐國運的秘密重任,但有要求,兩衙必全力配合大人行事。」
像張彪等在外的北衙特務,只有從這一條旨意,才能切身體會,傳言中皇帝的寵溺,到底是達到了什麼地步。
唯一的中心思想就是:必要時,王策能節制兩衙在北唐境外的人馬。
一個叛逃的情報高官,居然仍然能享受這種非凡的寵溺。王策不知該受寵若驚,還是該毛骨悚然,嘆了口氣,心想:皇帝這是吃准我不會損害北唐利益呢。
皇帝看準了,王策是不會。
雜七雜八的念頭浮沉一會,王策搖去雜念:「北洲有一些什麼值得注意的動向?」
「有,大律的一名皇族武宗,流芳被蠻子埋伏突襲而死,從而引發大律和草原的戰爭……」
流,是大律皇族的姓氏。但,不是流無瑕的流。
……
……
「好!」
好新鮮的氣味,好新鮮的空氣。王策愜意的舒展身體,漫步在細雨中小跑,分外的給人一些很爽的滋味。
並非小資,只是,這種新鮮,這種寒涼,感覺頭腦分外的清醒。很新鮮,就好像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一下子變得新鮮了。
「阿策哥哥,你的頭髮都濕了,我來幫你擦。」
小丫頭自告奮勇的為王策擦拭頭髮,然後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兒:「你綁的髮髻好難看,我幫你啊。」
「不了。」王策瀟灑的甩頭髮:「暫時還沒想換髮型!」
正要用餐,一名山賊咧嘴出現:「王大人,我家寨主有請!」
「帶路。」王策淚流滿面,真心學不會綁這麼看來複雜的髮型呢,一路隨意的綁縛一下就充數了。
來到一處竹林枯樹環繞的庭院,王策眯眼一步踏入其中,眉毛一挑,一式靠山拳反手格擋硬轟過去!
一支佈滿老繭的手,纖細卻給人極為有力的感覺!被王策一擋一卸,一下抓過門廊,石粉嘩啦灑下,這另一隻手恰到好處的往腹部一個鐵錘一般的擂去!
一股強悍的力量和真氣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