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狀態下手,這輩子豈不是活在擔驚受怕中?我個人東躲西藏倒是無所謂,但連累婉言和父母就不好了。」
饒是澹臺冰雲再牛百倍,但骨子裏終歸還是個女子,和雷動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的。最忌憚當然是他的賢妻丁婉言了。一聽到這個名字,澹臺冰雲的臉色就有些複雜了起來,即是不舒服,又是有些慚愧,但更多的卻是對雷動有些遷怒。當初若非他和雷龍合謀耍手段,至於會和藍綺絲一起雙雙**於他?從此踏入歧途麼?不過事實上澹臺冰雲也清楚,當初若是沒有走到那一步,以這狠心男人的性子,她澹臺冰雲早已經化為一抔黃土了。
一些心病在實力增長後消散泰半的她,心情格外複雜,她在碧波秘境之中,花了一百多年也沒有忘記他,反而是因為漫長無比的孤寂而陷得更深,習慣於每一次陷入巨大危機之中,心裏想起的就是這個可惡之輩,漸漸地,讓她對於雷動的感情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
事實上早先若是拋卻兩人立場敵對狀態,連澹臺冰雲都不得不承認,雷動是個極為出色的男子,比起她澹臺冰雲,猶要勝出一籌。尤其是在那次北塞口被白骨老魔堵截時,他表現出來的氣勢,擔當,俱是讓澹臺冰雲心折不已。尤其是在共患難,又同病相憐下,難免會產生些微妙的感情變化。漫漫趙州,她澹臺冰雲唯一能相信,依靠的,竟然是他。
而後**於他,雖然讓她悲憤不已,但心中未嘗就沒有因為對雷動的認可而默默接受,否則,也不可能在他一番死纏爛打下,逐漸逐漸與他習慣於情侶關係。那時候的他們,即是情侶,又是夥伴,但更多的卻是互相欽佩,時不時的切磋在修行上各自遇到的麻煩。雷動給澹臺冰雲最大的感受是其思維的不羈,猶若天馬行空般的發散,以及那強大無比的悟性。
而澹臺冰雲,同樣給雷動很大的震撼。此女真是個奇才,一些複雜難明的事情很快便能領悟,往往還能舉一反三。而且那面古琴在不殺敵的時候,彈奏出來的音樂也極為動人。
就這樣朦朦朧朧的回到康州後,澹臺冰雲才幡然悔悟,仿佛從一個美夢中驟然驚醒過來,面對的是無窮的壓力。立場上,宗派上,更是無顏面對丁婉言。這才使得她心灰意懶,起了逃避之心。
懷中複雜無比的心情,澹臺冰雲輕輕嘟囔了一句:「你倒是挺為婉言着想的,情願連自己小命都不顧。」
「咳咳。」雷動連連咳嗽了幾聲,乾笑了起來:「若你遇到危險,我也會奮不顧身。」
澹臺冰雲臉微微一紅,沒好氣的瞪眼說:「都傷成這樣了,還在那裏說漂亮話。快些療傷,我幫你護法。」
雷動自知傷勢很重,也是不敢再有絲毫耽擱,急忙吞服了一粒療傷藥,緩緩運功療傷起來。不過這不療還不打緊,一療就把自己給嚇了一大跳,體內五臟六腑全部移位了不說,還破損處處,經脈更是遭受了恐怖的摧殘,斷裂的斷裂,扭成一團的扭成一團。而神魂也不好受,猶若風中殘燭般萎靡不振的趴在了紫府之中。也虧得他已經是金丹高階中人,體質之強,生命力之悍,遠超凡人百倍,千倍。
加之一口本命真元吊住了性命,這才免遭一命嗚呼。
半個時辰之後,雷動的傷勢非但沒有半分恢復,反而有加重之趨勢。用真元催化療傷,自然要經尋經脈,逐步溫養刺激穴位,左以真元滋潤傷口,加快身體狀況恢復。但此時的雷動,全身上下找不出些好的地方來,經脈更是難以疏通。
還好一旁的澹臺冰雲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急忙上前一把搭住了他的經脈,神念竄入其中檢查了一番,駭得她有些面無人色了,遠遠低估了他的傷勢,若再這麼下去,只消得數個時辰他便會一命嗚呼。金丹期可不同於元嬰期,元嬰還能去奪舍重生什麼的。但金丹期的神魂,卻是無法存儲完整的生命印記和記憶,奪舍了也白奪。
此時哪裏還敢有半點矜持拿捏之心,急忙探手搭在了他小腹丹田之處,精純無比的真元,緩緩注入。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