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會跟追風告狀。」我擺手開口。
「嗯。」金剛炮點頭答應,片刻之後猛然感覺出了不對勁,轉過頭來再度開口,「不對呀,剛才是在說你,你咋扯到我頭上了呢?」
「你豬唄。」我開口笑道。
「操,你才豬呢。」金剛炮說着就衝過來動手,我急忙出手阻擋,二人在營門外打鬧在了一起。片刻過後許霜衣和另外一名女子一起駕馭飛禽回返,見到我和金剛炮在胡鬧頓時大感驚愕,她們從沒見過我嬉笑打鬧的一面,在她們印象當中我一直是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深沉模樣。
「走吧。」我見許霜衣回返,急忙伸手推開了金剛炮。
「許族長,我跟你在一起,你樂意不?」金剛炮見我沖金翅大鵬走了過去,急忙搶先幾步跑到了許霜衣乘坐的金翅大鵬面前。
「真人自便。」許霜衣疑惑的看了一眼金剛炮,轉而沖他伸了伸手,示意他登上鵬背。
金剛炮見狀一躍而上坐到了許霜衣的身後,轉而回頭沖頭連連壞笑。
「上次被你拔光羽毛的那隻金翅大鵬是雌的還是雄的?」我靈機一動出言笑道。
「說啥雌雄啊,那是個公的。」金剛炮不明所以開口應答。
他這話一出口無疑表明他曾經將一隻金翅大鵬的羽毛拔光。許霜衣胯下的金翅大鵬聞言立刻振翅將他甩了下來,金剛炮再度靠近,金翅大鵬無論如何也不讓他再度靠近了,到最後竟然要回身啄他。
「你狠。」金剛炮嘟囔着走向了那名黃族女子駕馭的白雁,在見到雁上的女子異常秀美之後才閉嘴而上。
我和金剛炮的言語和舉動都被許霜衣看在了眼裏,在我乘上金翅大鵬之後許霜衣回頭看了我一眼,她知道我不願金剛炮與她同乘,這就間接表明了我潛意識裏對她是有感情的,之所以不能跟她在一起是因為我是仙人,而不是不喜歡她。
事實上這也正是我想給她造成的錯覺,只有這樣她心裏才會好受一點。事實的真相上我的確喜歡她,但是喜歡跟愛是不一樣的。
四人乘坐兩隻飛禽騰空東去,趕赴北齊境內。
在飛禽騰空之後我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上,這次進入北齊我的主要目的是窺探北齊的情況,葉傲風可以根據金翅大鵬的位置判定我們去了北齊,他有可能會設好陷阱等我們。不過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將金翅大鵬腹中的黑鶴心臟取出的想法,這顆黑鶴心臟是我日後將計就計的關鍵,我絕對不會輕易毀掉它。
退一步說就算是葉傲風想設陷阱也沒什麼能夠控制住我們,我的瞬移之術可以將周圍的三人瞬時帶回北周,我壓根兒也不怕他。
白雁的飛行速度不如許霜衣的金翅大鵬,中途落下做了短暫的休憩,傍晚時分來到了邊境,此時的邊境大約有我北周兵卒七萬餘人,這些戰後倖存的兵卒正在搬運北齊遺留的物資和輜重,主將仍然為年輕的鄭重將軍。
鄭重在見到我之後立刻將我們迎入了中軍大帳,並匯報了北齊邊境的情況,北齊在受到重創之後後退了三百多里,在山區之中大肆修建尖木陣障,意圖做長期的固守。
「鄭將軍,此處乃是山區,騎兵行進不暢,對方修建尖木陣障有何必要?」我出言問道。所謂的尖木陣障是阻擋騎兵衝撞陣營的一種障礙物,以土石和木樁堆砌主體,以削尖的樹幹朝外作為武器,倘若騎兵沖跨,尖木極有可能戳穿馬腹。
「末將亦是不解,尋常木障高不過五尺,撐木不過四根,然北齊所起木障高達三丈,撐木十六根,此等堅固的木障不似為抵禦騎兵而起。」鄭重出言說道。他所謂的撐木是支撐木障的支撐木頭,通常情況下一根尖銳的木刺由四根撐木支撐就足以抵禦馬匹的衝撞了,十六根根本就沒必要。
「以令箭傳書宰相,日夜趕製床弩。」我沉吟片刻出言說道。
「得令。」鄭重雖然疑惑,卻仍然出言回應。
「造那玩意幹啥,太重了,攻城也不好使啊。」金剛炮問出了鄭重的疑問。床弩是一種大型的弩箭,發射原理與普通的弩相似,但是它的體積更大,是安放在木床上的巨大弩箭,需要幾個兵卒一起旋轉輪軸才能張弓裝箭,射出的箭很粗,一旦發射可以射到兩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