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嘿,你這個傻瓜,不是已經睡着了嗎?」被嚇了一跳的杜潔琪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她快步上前,往他胸口位置輕捶了一下。-》
「呃……疼!」被猛然襲擊的竇一凡捂着左肩慘叫了一聲,忍痛的模樣着實讓人看了十分地不忍心。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碰到你的傷口了?」杜潔琪這一次被嚇得夠嗆的了,她抱着竇一凡的腦袋想要安撫他,卻沒想到像殺豬般嚎叫的男人竟然一個用力地將她扣在了沙發上。「嘿,你這個騙子!」
「呵呵,我不是騙子的話怎麼能將你騙到手呢?嘿嘿,剛才還好吧?有沒有弄傷你?」竇一凡將杜潔琪抱在懷裏,蹭了蹭她的臉龐低聲問道。
「呃……你這個壞蛋!」杜潔琪彆扭地在竇一凡溫暖的懷抱里動了動,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我是壞蛋,我是騙子!潔兒,這裏還習慣吧?哎,我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要不的話,我還可以在這裏多陪陪你!」竇一凡往沙發上一倒,唉聲嘆氣了起來。
「你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這麼快?」杜潔琪有些驚訝地坐直了起來,看着竇一凡的眼睛追問道。
「嗯,要回去上班了!已經休息了一個多月了,老施打電話催了幾次了!」竇一凡從沙發上一個挺身,也坐直了起來。
「老施催你上班?那徐一鳴……」杜潔琪無聲地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盯着外面陽光透過樹葉落在窗台上的斑斑影子。御鵬山的洗牌已經在舟寧市造成了一定的波及,竇一凡取代徐一鳴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儘管施德征還沒有對徐一鳴的最後歸宿做出什麼安排,但是從催促竇一凡上班這一點看來徐一鳴的離開已經成為定局了。當然,杜潔琪關心的並不是徐一鳴的去向,而是竇一凡的未來。雖然中間出現了一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竇一凡總體上還是朝着預期目標前進的。只不過,杜潔琪對這種似乎可以預見的結果越來越沒有底。或者,在竇一凡身上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她的前夫廖振峰的影子。這才是她最為擔心的。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施德征對竇一凡越是信任,竇一凡滑進欲wang望深淵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果說御鵬山是個大染缸的話,在杜潔琪眼裏,加劇這種混雜顏色的主要操手就是施德征。常年跟在施德征身邊的竇一凡就算有一定的定力,但是距離被染色的那一天到底有多遠,杜潔琪心裏根本就沒有底。或者,從跨入體制的那一天開始,竇一凡就註定了被染色的那一天。沒有背景只有背影的竇一凡想要不站隊,想要不依附其他大樹,根本就沒有出頭之日。一旦站隊,就容不得竇一凡有什麼抵抗的能力了。想到不久的將來,在施德征的身邊再次締造出另外一個廖振峰出來,杜潔琪的心就忐忑不安起來。於公於私,杜潔琪都不願意看着竇一凡一再地滑遠。可是,於公於私,她都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滑入大染缸裏面。
「潔兒,我需要你的幫忙……」竇一凡一本正經地扳過杜潔琪的肩膀,直視着她的雙眼真誠地說道。
「怎麼幫?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怎麼幫到你呀?」杜潔琪怔了一下,有些艱難地動了動嘴巴,卻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來。
十一月十三日,星期一,在家裏養病休息了一個多月的竇一凡回到了御鵬山,再次開始了他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休養生息後的他雖然左手還不是那麼的靈便,但是還算是精神奕奕地踏入御鵬山辦公大樓的領域的。早上九點鐘左右,竇一凡像一個多月前那樣開着他的黑色北京現代進入了御鵬山的地下停車場。竇一凡心不在焉地轉動着方向盤,心裏卻有些納悶今天在門口站崗的保安人員怎麼會主動地跟他敬禮示好。這種現象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這對於竇一凡來說不亞於是太陽從西邊出來般的驚奇。
北京現代在地下停車場入口的位置拐了個彎,竇一凡熟練地轉動着方向盤朝他平日裏停車的位置開了過去。只不過讓竇一凡覺得有些鬱悶的的是,他平日裏停車的位置剛剛停了一輛灰色的皇冠。竇一凡搖下車窗,朝那輛鳩佔鵲巢的灰色皇冠張望了一下,正好看到皇冠的司機打開車門下車。竇一凡定睛一看,發現佔了他停車位的是應急辦公室的吳建選吳主任。
「吳主任,早上好!」兩人四目相對,竇一凡趕緊朝吳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