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鹽繼續這樣佔領浙江的市場將來還有咱們的活路嗎?最多也就是淪落為他們的代理,屆時命脈已經被人把持在手中,人家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根本就不容你插半句話。」
雖然心裏暗自鄙夷這些同行,但嚴本閣臉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好了,大夥也別擔心,老夫已經寫了奏章給朝廷,控訴了青州都指揮使衙門公然販賣私鹽之事,相信朝廷會給咱麼一個公道的。但是這事並非老夫一人之事,老夫希望諸位回去之後也要發動自己的力量繼續彈劾那位不懂規矩的指揮使大人,只要能逼迫他讓步,咱們就可以把他的鹽場給盤下來,屆時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哦,原來言老大人早有準備,看來咱們適才是杞人憂天了。」眾鹽商一聽,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嚴本閣在朝中可是有不少人脈的,既然他已經發動了力量要彈劾青州那位定遠將軍,現在自己這些人只要跟在他屁股後頭搖旗吶喊就可以了,又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心中大定的鹽商們集體表示,自己一定緊緊圍繞在嚴老大人周圍,堅定不移的把禁鹽運動堅持下去,一定要把那可惡的定遠將軍鬥垮,一定要把他們開設在青州的鹽場攬入自己的懷中。
等到鹽商們紛紛告辭後,原本面上帶着笑容的嚴本閣的臉上又嚴肅起來,他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身邊的嚴錚:「錚兒,你馬上親自趕赴京城,前往錢謙益大人處,把爺爺昨晚寫好的那封書信親手交給錢大人,請他務必儘快發動清流彈劾那位青州都指揮使。記住,速度一定要快,否則老夫縱然可以壓得住一時,但時曰一久那些有奶就是娘的牆頭草一定會轉投青州那邊的。」
「爺爺,您不等王家四兄弟回來了嗎?現在這麼做可就是要和青州那位指揮使撕破臉皮了。」嚴錚驚訝的問道。
「王家四兄弟已經折在二龍山了!」嚴本閣臉色更陰沉了,「老夫沒想到那個龐剛竟然派了上千名軍士曰夜守衛在二龍山下,而且他們還在哪裏放了許多獵犬,王家四兄弟就是那樣折在裏頭的。既然從暗地裏拿不到煉製精鹽的秘密那咱就明着搶,錢謙益大人是咱們東林黨的領袖之一,只要他在朝堂上發動清流言官們連續上書,我想那位青州指揮使的位子很快就會換人的!」
「是!」嚴錚趕緊接過書信,慎重的把它放到了自己的懷裏,他知道事關重大,否則爺爺也不會派自己親自前往京城走這麼一趟。
看着自己的孫兒已經準備妥當,嚴本閣又微微閉上了眼睛道:「好了,你要切記,若是搬倒了那龐剛之後,一定要把繼任之人換成我們自己人,否則若是青州指揮使一職落入了他人之手咱們可就是平白為了他人做嫁衣裳了。」
「是孫兒謹記爺爺的教誨,孫兒這就去了!」
聽着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嚴本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喃喃的說道:「提煉精鹽的秘密一定要掌握在老夫的手中,龐剛,你可別怪老夫心狠,誰讓你擋住了老夫的財路呢,青州都指揮使這個位子老夫是要定了」
儘管不知道正有無數隻手正想着把手伸到自己的地盤上,但龐剛依舊努力加強自己的實力,截止八月中旬,靈山衛的三千新兵終於結束了為期三個月的新兵期,這樣龐剛手上就有了八千五百名士卒,若是再加上萊州、登州還沒有訓練完畢的七千士卒以及招募來的一千名準備充為水師的漁民,手裏總共一萬六千多兵力的龐剛在山東這塊地面上已經算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地方實力派了。
今天,龐剛正率領數名屬下正站在已經完工的望海堡碼頭向遠處眺望,在他的身後是華嚴、大壯、王志等一干屬下。
「華經歷,你說那個那個報信的朝鮮人是不是在騙咱們,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他們的蹤影。」心眼實的大壯問一旁的華嚴。
華嚴肯定的回答:「不會!他們若是騙咱們於他有何好處?再說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家大人的姓子,敢騙他!那得要多大的膽子啊?」
「嗯,那可難說,那些朝鮮人可咦他們來了!」話音未落,大壯就指着遠處興奮的大叫起來,隨着他的指尖望去,幾個小黑點正在快速向己方飛馳而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