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紅塵了似的。
「休要胡說,休要胡說呀,我可不是你的外公,是你外婆的半個師父!」老者哈哈大笑,擺擺手,臉上頗為精彩,看來這腦洞大開的猜測讓他也是醉了。
「師父?」我想了想就瞭然了,外婆的筆記里,她當年四海為家的拜了很多的師父,就跟我似的,一個師父,兩個師兄,都傳了道給我。
外婆同階無敵,號稱周半仙,那她的師父豈不是厲害到逆天了?怪不得李破曉都要啞口無言了。
「是呀,她是要叫我師父的,只是她如今卻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老者毫不隱瞞自己實力比外婆低的事實。
李破曉想要走了,結果老者兩指一捏,不知道哪飛來了一張藍符,念了幾句口訣。
瞬間,一片片的符籙虛影出現在了李破曉身邊,或許知道着了道,李破曉老實的背着手看向一邊,無奈的不走了。
「您是您是太青門的!不對」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估計這是封禁符法的一種,因為和陰陽道的咒禁差不多,但能有這麼高深的符籙使用法門,讓我忽然有種和太青門重合了的錯覺。
可很快,我就打消了這念頭,因為神似的那人,已經墜下山崖死了!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也有此眼界,能看出我太青門的符法來,不錯,我確實是太青門曾經的指導道長,看來我的隱介藏形不夠,你從何處看出來的?」
這下輪到我震驚了,他還真是那位指導道長?掉下了山崖。幾十年後,居然沒死?
「您就是我外婆和女居士章紫伊,以及祝玉萍的指導道長!」我最後還是說了出來,畢竟年輕時和年老之後,外貌雖然不同,但氣質的變化卻不大。
「你想起來了?當時雖然我不能離開扛?村,但的確也是我阻止了祝玉萍去小義屯」
事情的經過頗為複雜,老者姓穆,名峰白,當年負責引導三位入道的弟子,講解太青門的道法的,他因當年形象俊朗,性情爽直,頗受女弟子歡迎。
不過也因此埋下了命運多舛的禍根,亦如到從孽鏡台那看到的,外婆年輕問道,而女居士卻是一心向道,至於祝玉萍,向道之心其實並不堅定,確實屢次三番騷擾了穆鋒白。
最後鬧下了禍端來,這祝玉萍不擇手段,將其妻子陰死,最後又聯合樊虛問將其打下了山崖,隨後他僅憑一口氣活了下來,潛心恢復着傷勢,也在暗地裏尋找祝玉萍,打探樊虛問的行藏。
可祝玉萍和樊虛問殺人之後,因為心虛,最後都離開了太青門,遠遁世俗之地。
穆鋒白尋找不到,心灰意冷之下,最後就遁入了深山老林潛心修煉,結果有一天,外婆到處的轉悠,居然找到了扛?村這塊地方來,並且找到了如今的穆鋒白。
外婆說明了來意,要找清靜之地避世,當時能安靜避世的地方確實也不多,後來穆鋒白就介紹了死鎮這塊地方。
再後來,就發生了眾多的事情,外婆出事時,隱藏在這裏的穆鋒白扛下了周圍大陣的鎮守工作,讓血雲棺不至於能衝破他這最後的一堵防線。
「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你外婆請我鎮守這片地方,但血雲棺越來越強,我已經無法再袖手旁觀,我這裏一旦失守,血雲棺就此真正出世,為禍人間之時已然不遠,所以,我想要請你們兩人進去,把之前你外婆豎立在那裏,封印引鳳鎮的幾座大石陣修復下,再次將鬼氣和血雲棺束縛在引鳳鎮裏。」穆鋒白說道。
我心中一驚,不是說這石碑是保護小義屯的麼?原來居然是封印引鳳鎮的,怪不得石碑在小義屯周圍只見了一塊,原來是圍在引鳳鎮才是!想着大陣的事,我忽然有種奇怪的想法,這陣石會不會和陰間裏的活陣有關。
「穆老前輩,這引鳳鎮的陰間,你可知道有什麼?」我不禁脫口而出。
穆鋒白看了我一眼,神色凝重了下來:「萬不可亂來,以你現在的實力,下去死路一條,我知道你已經繼承陰陽家道統,但有些地方,能不去的還是不要去,對你來說,實在太危險了,如今還是辦正事要緊,血雲棺之事,才是當前至關重要之事,至於底下之事,有機會,我倒可以說給你聽一些我所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