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拍拍我的肩膀,看着茶杯里的茶水。
我給三位老人倒了茶,說道:林老的病情怎樣?他還好麼?
三人沉默着,眼神躲閃,海師兄最先接過了話茬:還行,已經轉移去了市里,只要恢復過來就好了,不過上面已經決定讓他在市里修養了。
找到仇人了麼?
我不自主的眼紅了,哪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意思,看着三人的眼角,都明顯有擦拭過的痕跡。
用蟲的世家很多,用這種腹蟲的也不少,打聽了下,可能是臨縣來的。姚?拿着茶水的手抖了下,倒出了很多。
劉方遠老淚縱橫:海哥,這娃子這麼聰明,你騙他有什麼用?我就說騙不過他吧
什麼時候出殯?
想起那整天裏吹噓自己多厲害,卻經常陰差陽錯無法表現的老法醫,我心中難受到了極點,揪着直痛,老傢伙今天趕我走的時候,還裝得沒事人一樣,回頭自己走得比什麼都快。
如果說他的死跟我沒關係,我自己都騙不過自己。
連夜去市里殯儀館火化了入縣烈士陵園,海哥說要瞞着你,就出餿主意趕回四小仙道觀等你。姚?眼淚也跟着冒了出來。
你咳咳海師兄指着姚?還想說什麼,卻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林老沒撐過來,果然是先走了。
當時我怎麼沒想到呢,這麼多公安系統的人都來了,圍得醫院滿滿都是,海師兄還要騙我回道觀,讓我在道觀呆幾天,他那是怕我出去了,知道林飛瑜去世而感到自責。
林飛瑜並不全是因為你才死的,玄門的事殘酷,走了這條路,因果報應總會有到頭的時候,時間長短而已,哀傷什麼的就收起來吧。
海師兄嘆了口氣,隨後看我仍傷心,又說道:記得在小義屯的時候我曾經說過麼?走死鎮的時候,跟我一起去的老夥計就都死了,其實他們哪個不是我從年輕就熱血過的兄弟?哪個不是和小林那樣和我有過命交情?好比如脫離了世家王家的散修王越,王誠的親哥哥,他也就死在了死鎮。
你師兄說沒錯,玄門這條路不好走,但既然走了,生死就由不得你說的算了,除非做個隱士,蒙在山裏一事不知,我在四小仙道觀窩了一輩子,何嘗不是抱着這個打算,玄門太複雜。劉方遠補了一句。
看開點,休息去吧,請來的太一大神,就移駕你住的房間裏,我一會就去上香。海師兄看我渾渾噩噩,也不再留我。
我不知道怎麼走出房間的,整個人覺得玄門都是晦暗不明,裏面暗藏的洶湧波濤,我真能一**的躲過去麼?師兄們還能維護我多久?
王家當匪,家訓卻允文允武,有文的王越就有武的王誠,有守大夜的王恆同樣就有黑社會的王棟,看似垂死的王家,硬是把林飛瑜拉去陪葬了。
世家內里的複雜程度,超出我的想像。
打開了後備箱,我從外婆的箱子裏找出了能白日匿跡的藏氣篇,也把太一大神請了出來。
房間裏,在師兄畫好的位置上放下了太一大神,
我上了香燭,怔怔的看了好久,才拿出了藏氣篇。
靜下了心,我細細研讀裏面的晦澀文字,時間進入後半夜,師兄過來了。
看到我在閱讀那本藏氣篇,他就湊了過來,對我進行了提點,這本書他基本倒背如流,因此我點到複雜的地方,他立刻能說出關鍵來,同時還提出使用的經驗和見解。
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海師兄和姚?因為林飛瑜的死而趕往了縣裏,劉方遠坐鎮四小仙道觀。
跟劉方遠說去修車,我就準備前往鎮上,可收拾行禮打開了後備箱的時候,劉方遠就拿了一膠袋的東西給我。
你師兄知道你今天要去小義屯,給你準備的藍符和一些備用的符籙,連隱氣的符籙都給你畫好了,他囑咐你一定要回來,遇到危險,優先全身而退,這裏的事情不用操心,只要別的世家不插手,姚?和他都能應付。劉方遠把東西打開,是幾十張的藍符,還有一堆的法鹽。
他怎麼知道我要去小義屯?我感動的接過了東西,塞入了牛皮單肩包里,現在裏面有天師旗,有上百張的藍符,黃
第一百零五章: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