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在,我們其實……沒必要繼續這樣做戲的。"她以為,他們這樣住同一間房,不過就是給婆婆看的。
既然,婆婆已經都不來了,那這樣做戲何必呢,大家都不自在。
"做戲?"他挑了挑眉,往屋子裏走了一步。
她顯然是剛洗漱完畢,臉頰邊的頭髮還有點濕漉漉的,黏在臉上,看着礙眼,很想給她撥開。
穿着很保守的長袖長褲的睡衣,但是越是寬鬆,反而越若隱若現衣服下的窈窕身材。
年輕的臉龐朝氣蓬勃,她是那麼的年輕,甚至全身上下還散發着綠草葉兒的清香,心弦,仿佛被什麼輕輕撥動了一下。
"是……是啊!"她咽了口唾沫,看他往裏走,就有點緊張,他不是又要靠過來了吧?
"那個……唐心住下了嗎?"想了想,會不會是因為唐心住下來了,所以要做戲給小姑子看?
"她走了。"他淡淡的說。
"呃?"愣了愣,沒想到天色都已經黑了,他還讓唐心回去了。
唐裕一直看着她的臉色,"唐心沒有留下來,你似乎很失望啊?"
"怎麼會。"開玩笑,她本來就跟這個小姑子不對盤,難道還希望她留下來麼?
"夏東陽有沒有給你消息?"他突然問道。
話題轉換的太快,讓她幾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還沒有。"她回答道,心裏淡淡的失落。
他點點頭,這根本是在意料之中的,"如果他不給你消息,夏明珠的手術……"
"我不知道。"嘆了口氣,忽然就覺得全身無力,靠着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也沒力氣撐下去了。
她其實不太敢去想,雖然當時威脅的痛快,可是如果夏東陽真的不給自己消息,或者說,根本就是騙她的,洛生到底在哪裏?
還有……夏明珠的手術,真的就不讓做了嗎?
她好像從來沒有那麼大的權力過,甚至可以用自己的一句話,去決定別人的生死?這讓她無所適從。
"你做不到。"靜靜的下了結論,唐裕其實早就知道,"不管有沒有你弟弟的消息,你都不會中止這場手術,對不對?"
她就不是真的能狠下心的人,不然的話,豈會讓夏東陽輕易的控制到現在?
"我……不知道。"她好像也說不出來別的,閉上眼,鼻子隱隱泛酸。
現在的她跟平時很不一樣,平時還能偶爾表現出凶蠻的一面,可是現在,脆弱極了。
慢慢的走近她,站在她的身側,手輕輕一扶,她的頭就靠向他的身體,貼着他的衣服,好像有了依靠一樣。
一手輕輕的捋着她的頭髮,總算是將那礙眼的髮絲給撥開了,他淡淡的說,"夏東陽不會給你任何有用的消息的,就算給你消息,也一定是假的。"
"為什麼?"她問的虛軟無力。
"我已經找人查過了,他手上根本沒有所謂你弟弟的下落。這個理由,不過是拿出來誆你的。"這件事,他一開始就知道能信的概率極低。
不過,說不清為什麼,他還是讓人去查了,結果意料之中。
只不過,讓她接受這個結果,還是會很傷心的吧。
"查過了?"以沫很驚訝,沒想到他會去查。
這是自己的私事,能說給他聽,都是鼓足了勇氣,怕他根本絲毫不感興趣,可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幫忙去查。
"是!"他頷首,"雖然你弟弟的樣貌特徵不是很清楚,但是單憑夏東陽近段日子的活動動向,絕對沒有任何的可能。而且……你有沒有看到或者聽到過任何有利的證據?"
她茫然的搖搖頭,確實沒有。
其實心裏不是沒想過,但總還是存着一線希望,現在希望破滅,心內苦楚。
"這麼多年,要能找到早找到了。"他靜靜的陳述着一個事實,"如果你還能記得一些線索,或許能查出點什麼,若只這樣,我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他說的,她何嘗不明白,深吸一口氣,坐正了一點,"謝謝你。"
低下頭看着她,雖然面色還是不太好看,但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放心之餘,還有些驚訝。
她
86、如同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