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從夾克衫裏面的兜里掏出兩萬多塊給我。
另外一家可能覺得自己的牌不夠大,直接棄牌了。
我擦了把汗,把兩萬塊往台子上一扔,喊道不比牌,跟兩萬
劉漢生這時候恰當好處的嘆息一聲,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老莊瞅了瞅我,笑了一下,說,大侄兒,你棄了拉到吧,你那牌肯定沒我大,我就說你別墨跡,要麼跟,要麼扔四萬塊比牌
聽我這麼一說,老莊又從皮包內掏出三萬來塊錢,跟我說也別四萬了,就這一把牌,輸贏他都走了。
不過,雖然是這麼說,可他卻是一臉的志在必得,看樣牌不小,或者是堅定的認為我又是不大的牌,卻認為自己很大,這是新手的通病,就是沖,什麼牌都敢跟。
說着話,老莊就把牌扔台子上了,這樣一來,一台子的錢,可就有十多萬了,我心撲通撲通的跳,雖然自己牌大,但也很擔心,難保老莊不會有大牌,這要是輸了可毀了,咋跟劉漢生交代啊
我這緊張着,老莊就把牌一掀,qka,順子,方塊a,紅桃k和梅花q,這牌也不小了。
這當口,賭徒們都屏氣凝神,一局跟到十多萬在這個局也不常見。
看到他的牌,我長出了一口氣,把自己的牌一亮,心臟仍然在快速的跳動着,這是真激動,手都有點哆嗦,這可不是裝的,那可是十多萬啊。
老莊剛剛還志在必得,這會兒立刻就蒙逼了,臉憋得通紅,說你牌咋這麼大,我一臉激動加天真的說,這不是你給我發的牌嗎
然後,老莊一激動,竟然就昏過去了,噗通一下摔在台子上了。
眼看着要亂,二奎我倆趕緊把錢給收了,劉漢生也沒閒着,幫我們收錢,我是他帶來的,他不幫忙才會引起懷疑。
這面錢收拾好了,那面看局子的人來了,是個挺壯的男人,三十多歲,板寸頭,胳膊上還有紋身呢。
劉漢生告訴我,這傢伙叫鐵頭,小時候學過武功,會鐵頭功,板磚砸腦袋上都沒啥事兒。
鐵頭問這是咋回事,立刻就有人說老莊輸昏過去了,鐵頭又問誰贏的,他們就說是我贏的,然後鐵頭就眯着眼睛看我,搞的我像老千一樣,有點緊張。
果然,他懷疑我出千,過來要搜身,劉漢生不敢了,往前一站就說,鐵頭,這是我侄子,你搜也可以,但你要是搜不出來啥,你可得給我個交代
鐵頭愣了一下,沒理劉漢生,過來搜我,可我壓根就沒動手腳,他能收到個屁啊,賭徒也都說,牌是老莊自己發的,這把牌沒問題。
他沒搜到,劉漢生擱那面哼了一聲表示不滿,鐵頭也哼哼一聲,走到角落拿了個啤酒瓶走過來塞到我手裏,讓給我砸他頭,這可給我整蒙逼了,這是要幹啥,鐵頭功啊
看我不動,他抓着我的手就往自己腦袋上砸,嘩啦一聲,啤酒瓶碎了,因為是沒開封的瓶子,酒嘩啦啦的灑的哪都是,他頭上也流血了,我身上也是血,被玻璃碴子劃壞了。
我也不知道疼了,本能的有點害怕,這鐵頭也太變態了,着實給我嚇着了。
他扒拉了一下腦袋上的玻璃碴子,眼睛都沒眨一下,跟我說兩清了,這就是他給的交代。
二奎擱後面悶聲說:「竹子手都整出血了,算啥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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