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春。
寶春也沒搭理他。
蘭香聽說了孩子被擄走了後,一大早就過來了,剛好碰到姑爺走出去。
「你們,吵架了?」蘭香邊幫寶春梳頭,邊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寶春說。
蘭香不相信,「那姑爺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孩子被人帶走,他心疼孩子。」寶春說。
「不像。」蘭香搖了搖頭,「姑爺是疼孩子,可在他心裏你比孩子還要重要,這點連我都看的出來,他不可能因為孩子,連你都不理。」
寶春從鏡中看了蘭香一眼,「真的沒吵,就是他有些事情沒想開。」
蘭香低頭梳頭,「小姐,不是我多嘴,你可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姑爺已經做的夠好了,就連謝即明都說你是姑爺的眼珠子,一刻都離不了……」
寶春打斷她的話,「行了,不用說了,這些我都知道,我們沒什麼,過幾天就好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蘭香擔憂地看她一眼。
三四天已經過去,正如玄武還沒有丁點消息一樣,寶春和榮錚的關係還是沒有改善。
同樣住在一個屋,卻誰也不理誰。
就連周邊的人都開始着急,敲邊鼓了,兩人的關係依舊僵持着,誰也不先低頭。
榮錚大概是想她主動坦誠,寶春卻不願。
連帶的王府內的氣氛都帶着冷戰的硝煙。
打破這一僵局的還是這天王府來的一位神秘訪客。
來人也不自報姓名,只說是寶春的故人,前來有要事找她,並且裝扮的也極為可疑。
得到通報,寶春也是納悶的,想不起來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找她。
不過,她還是跟着管家來到了前廳。
一黑衣斗篷的人正背着手看牆上的畫。
「不知閣下找我……」寶春乾咳了聲開口道。
那人聞言轉身,撩開了斗篷。
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寶春驚訝出聲,「太子,哦,不,應該是北皇,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北烏的太子韓真。
他盯着寶春,面帶笑意,「好久不見,可還好?」
寶春忙讓管家上茶,引人入座。
坐定,她不由搖頭,唉嘆出聲,「別提了,事情糟透了,簡直一言難盡。」
韓真擔憂地看着她,「不管怎樣,要注意身體,你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
「有嗎?」寶春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着,「之前懷着孩子,自是會胖些,現如今孩子也生了,人肯定不如之前胖。」
韓真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你過的並不好。」
「孩子下落不明,怎麼會過的好?有些事想必你早已聽說了。」寶春無奈地笑了下,「對了,你一個皇帝,怎離開北烏,跑到大榮來了?」
韓真放下杯子,「我的確是聽說了,而且一聽說就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寶春哦了聲,有些不太明白地看着他,「為什麼?」
韓真拿深邃的幾乎能攝人心魄的眼神凝視着她,「聽說了後,我不能不來。」
「這……」寶春還是搖搖頭。
韓真沉默會兒,然後從黑斗篷里抽出了一把劍,咣當一聲擱在了桌上。
寶春的注意力瞬間被那把劍吸引了過去,看了看韓真。
見韓真對她點了點頭,她才拿起,仔細端詳起來,好久,才激動不已,而又肯定無比的語氣說,「玄武,是玄武。」
韓真笑着點頭,「是它,沒錯。」
寶春說,「真是太好了,我們不知派了多少人去找,一點消息都沒有,沒想到卻被你找到了,你是怎麼找到的?」
韓真帶着笑,「我沒找,它一直都在。」
寶春愣了下,猛地抬頭,也笑了,「難怪,難怪,你瞞的可真夠好的,滴水不漏,連呆在北烏那麼多年的國師大人都沒發現,更何況是我們派出去的人了。」
韓真也是無奈地搖搖頭,「神劍現世,危害大於益處,我豈敢將它拿出來,我母親傳於我,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