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封上將手下的兵……因為得罪了人,然後就被發配到這個似乎沒有什麼出路的部里來了。」尚黎清用布擦拭着消毒過後的被子,認認真真把被子放到了杯架上,盯着杯子看了許久,用手撥了撥讓杯子正一點。「還有時繁,他似乎是時將軍的手下,也是被塞進來的。小影和他是竹馬,自己申請也調進來了。你呢?得有多想不開才會進這種連名字都沒有看起來就很沒有前途的部門的?以及,合同是個啥。」
這兩人似乎都對林天煊進來的原因很好奇,林天煊聽了他們的話嘴角一直就在抽,光是控制自己不要暴走上樓掐死某個罪魁禍首就已經夠嗆了。他呵呵了兩聲,道:「不,沒啥。其實……我還是個學生。」
袁朝謙一臉的詫異:「不是吧……你在學校得罪了人?」
尚黎清一臉這個世界是如此險惡的表情:「把你發配到這樣的地方,他們到底是有多恨你啊……」
「你們似乎對我的部門有很大的意見。」陰森森的聲音在樓梯上響起,嚴淮旌拿着杯子走下了樓。
尚黎清:「……」
袁朝謙:「……」
林天煊:「來的正好。」
林天煊呵呵了兩聲,鬆開繫緊的領帶,一副要上去干架的模樣就走了過去。「你不解釋一下你的手下全部都是軍人這件事嗎?」
嚴淮旌看了他一眼,挑眉道:「為什麼要解釋?他們本來就是軍人,這裏也是軍部的一個部門不是嗎?」
林天煊仔細一想貌似還真是這麼回事……「那我呢?來這個部門似乎是要上面轉過來的吧?你那張見鬼的合同是什麼?!」
「哦……」嚴淮旌把被子放到吧枱上面,淡定道:「被你發現了啊,那個是我臨時杜撰的,不過就算如此效力還是有的。」
林天煊:「……」是要多厚顏無恥才能把這樣的謊話說得如此的順溜啊!「那天表現得那么正經也絕對是騙人的對吧!!」
嚴淮旌點了點頭道:「不表現得靠譜一點怎麼拐騙無知小孩?」
無知小孩:「……」我的膝蓋插滿了箭……
尚黎清:「……」
袁朝謙:「……」
尚黎清面無表情地給嚴淮旌倒了一杯咖啡,扯着嘴呵呵笑:「今天老闆下來的很勤快啊。」
嚴淮旌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神很是不一般,讓尚黎清一個激靈,恨不得剛才那句話沒有說出口。「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你現在的檔案在我這裏,嗯,監護人也是我。」他伸手揉了揉林天煊的腦袋,似乎心情不錯。「所以乖乖給我打工吧。」
林天煊磨着牙道:「我要辭職!」
「那麼先寫辭職信。」嚴淮旌拿着杯子,一雙鳳眼上挑着看人,有點睥睨眾生的味道。「然後交給我申請。順便告訴你,我這裏這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駁回。」
林天煊:「我說過我遲早會弄死你的。」
嚴淮旌:「拭目以待。」
他的嘴角似乎微微上翹着,欺負一下林天煊總是能讓他的心情格外的好,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樂子嚴淮旌才不會放過。他活了這麼多年,才遇到一個能夠多少傷到他一點的人,現在耐心是前所未有的好,完全就把林天煊的咬牙切齒當成了撒嬌看。
林天煊不知道他的心情如何,他知道自己的心情非常的不如何,他怒氣沖衝上了二樓,換了衣服之後帶着包直接就走人了,連招呼都沒有和同事們打。
同事們倒不是很在意,尚黎清托着腮看他離開的樣子,心情意外的好:「明明白天是一副貴族公子的樣子,一遇到老闆就原形畢露了,看不出來他脾氣還不是很好。」
袁朝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了,聽到他的話笑了笑道:「到底還是個孩子。」
時繁從廚房裏飄出來,在裏面呆了一天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聽到他們兩個在聊天有些好奇地問:「你們在說誰?誰是小孩子?」
尚黎清和袁朝謙對視一眼,笑而不語,他們店裏的小孩子還不是一般的少。
而此刻,打工回家的林則正心情很好地對蹲在他肩上的黑貓介紹自己的家:「我是一個人住,房子也很小,不過你可以隨便挑一個地方睡。唔……我幫你找一些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