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你的兵器離開大門,躲回你們的學校里爭取不要被人找到殺掉,記住,只有殺光你們所有的同學,你們才能活下來哦~」
他的講話結束了,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
林天煊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之中走上前去,在那堆兵器里挑挑撿撿,收了好幾把匕首與一把長劍,轉身就想走。
路人a想要拉住他,林天煊卻退後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阿煊你要去哪?跟着我。」他一臉不贊同林天煊行為的說。
「去沒有人的地方。」林天煊的嘴角帶着笑,本來那張似乎永遠沒有表情的臉現在搭上他的表情卻沒有半點違和感。「你沒聽他說嗎?在這裏,要麼自己死,要麼殺死別人。」
路人a一呆,看着他一步步離開了正門,融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同學們陸陸續續上前挑選兵器,不管剛才的廣播是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現在手中有一樣東西防身都是好的。
林天煊離開了他們之後嘴角的笑容就淡了下來。他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但是思考總是跟不上潛意識,他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也堅定了要在這裏活到最後的目標。
他沒有和那學同學一般天真,以為剛才那只是一個玩笑,他算是清醒的腦子和判斷力告訴他,剛才那個聲音說的沒有錯,接下來這個校園會經歷一場血洗。
而他暫時沒有參加這場血腥洗禮的打算。
林天煊一路走,觀察了整座學校的地形,那些像是印刻在他腦子裏的記憶,他卻需要重新走上一遍才有那種踏實感,這整個場景都籠罩着一層陌生的薄紗,就算有什麼一直在暗示林天煊他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他卻還是沒能承認這個事實。
這也是墨曉的估計錯誤,沒有想到林天煊的精神力那麼高,就算她一遍遍的催眠都還是沒能讓林天煊融入角色。
方才挑選的匕首就在林天煊手上轉悠,他玩匕首似乎玩的出神入化,這就更加讓林天煊確認了自己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的事實。那麼現在就是缺少一個契機,能夠讓他想起自己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契機。
終於還是到了學校熄燈的時間了,校園之中一片黑暗,而月亮正翹翹爬上天空。
微微發紅的紅月讓學生們的恐慌情緒變大,不能離開學校的事實讓他們繃緊了神經,隨着離開的希望漸漸變得渺小,已經有人開始思考廣播所說的話了。
林天煊坐在一棵樹上眺望夜空,忽然間耳邊就響起了廣播的聲音。先出來的是一陣鞭炮聲音。「同學c,out。恭喜路人a同學首獲一分!來吧!開始這場盛宴吧同學們~得到越多的積分,回家的希望就越高~」
林天煊一愣,竹馬殺人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他的多少情緒,只是這分數的通報系統讓他真的有一種在玩詭異綜藝遊戲的感覺,以及……這些見鬼的名字真的很難讓人有代入感啊!
林天煊若有所思地低頭掃視了一圈,他待得這個地方相對偏僻一些,他自己的想法是先躲起來,等外面殺的差不多了再出去,那樣動起手來就不會太累了。
沒錯,這位根本就沒有什麼殺人是不對的觀念,在聽到這個遊戲的時候他思考的全部都是怎樣能在儘量保存實力的條件下讓自己活到最後一刻。
這就是他完全沒有代入感最好的體現。
在這第一聲廣播之後那些還在糾結的同學們已經按耐不住了,校園廣播不斷的報出那些人已經死掉了,哪些人積分累積到了哪個地步,讓大家可以充分的認識對手。
林天煊百無聊賴地坐在樹上,直到一隻飛刀朝着他飛了過來。
林天煊眼睛一亮,就像是迫不及待要打一架一般勾起了嘴角,伸手居然直接接下來飛過來的飛刀,在手掌間一轉,似乎他轉的不是有着鋒利刀刃的匕首而是一支筆。
下一秒,他輕盈地落到了地上。
對面警惕地看着他的人有些眼熟,他穿着一身古裝短打,應該是在明天的匯演上要出演什麼。不過林天煊不在意這些,他把匕首那在手中把玩,懶洋洋發問:「你手頭有多少積分了?」
那男人見到自己的武器被對方拿在手中把玩,而且那架勢顯然是玩多了都玩出花樣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爬上心頭。他本以為躲在後山這種地方想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