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她將這件事告訴皇帝,皇帝也不會管,因為那是別人的私事。可皇帝管不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會知道,皇帝知道了等於全帝都,全大楚的人都知道,到時候他們陳家的名聲可就是一落千丈啊!別人會怎麼看?怎麼說?還會認為他們陳家是高風亮節的世家嗎?!仕途上的肯定會被人排擠,在家族之間再也抬不起頭來!
眼看着徐妃就要離去,陳瑾儒內心大叫不好,他快走兩步,截住了徐妃的去路,徐妃怒目而視,大聲質問道:「陳丞相,你這是要阻攔本宮回宮嗎?!」
&妃娘娘,請息怒,老臣不是這個意思!」陳瑾儒怎麼敢阻攔徐妃呢,徐妃最擅長把事情鬧大,要是他現在稍微有一點點攔截的用意,回頭徐妃說他們陳家圖謀不軌,意圖綁架的可能性都有。陳瑾儒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拉下臉面,求徐妃別將事情外傳,「這事情怪老臣,老臣平日裏事物繁忙,沒注意府里的事情,沒想到他們會做出這等下作的事情來,這事老臣與您賠個不是,請您別再追究了……」
今天是長輩聚會,作為小輩的陳遠陌哪有資格說話,只能在旁觀望罷了。陳瑾儒是何人,是一品大官,是常伴君側的丞相,這要是換做他人,早就翻了臉,可陳瑾儒卻彎下腰來,向徐妃認錯。拋開前世的種種,但拿出陳瑾儒這個人來說,陳遠陌還是十分欽佩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忍下這口氣,能屈能伸。陳瑾儒朝堂打滾多年,好話會說,好事會做,既然他們陳家有錯在先,與其死皮賴臉的抵賴,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知錯能改,博個好名聲。
&追究?」徐妃怎會不知陳瑾儒的用意呢,她故意問道:「是讓本宮瞞着皇上了?」
陳瑾儒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徐妃前面鬧了那麼久,等的就是陳瑾儒現在的態度!「讓本宮不給皇上告狀也可以,」徐妃向他提出條件道:「但你得答應本宮兩件事,只要陳丞相能做到,本宮保證,皇上他什麼都不會知道。」
陳瑾儒沉默片刻,問道:「不知徐妃娘娘要老臣答應什麼,雖然徐氏的嫁妝上處理不當,但老臣向來不做枉法之事,老臣乃大楚忠臣……」
還不等陳瑾儒表明完立場,徐妃就擺擺手,打斷他道:「本宮也是大楚子民,又是皇上的妃嬪,怎麼會要求陳丞相您做知法犯法的事呢,本宮的要求很簡單,」徐妃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老夫人,以及郭氏馬氏她們,冷笑道:「第一件事,本宮要你陳丞相在最短的時間裏,把嫁妝清單上所差之物全部補齊,放入庫房,本宮會派人專門守着,然後給庫房換一個新鎖,鑰匙交給遠陌與玉蘭,你們陳家人誰都不可再向他們討要!要是以後庫房裏少了一兩銀子,本宮都會算在你們頭上!」
&是自然,」徐氏的嫁妝對陳家來說已經變成燙手的山芋,不用徐妃提出,陳瑾儒也會這麼做的,「三日之內,老臣定當將所缺之物,原封不動的放回庫房,至於徐妃娘娘您說的換鎖,派人看守之事,老臣也會盡力配合。」
&丞相果然爽快,」徐妃滿臉笑意的點點頭,緊接着提出第二個要求,「玉蘭的親事,本宮不喜歡,還請陳丞相回絕了去。」
&陳瑾儒不免錯愕,剛才安國侯夫人在場的時候,徐妃可不是這個態度啊,「徐妃娘娘,這事可不好做了,親事既然已經定下,哪兒還有反悔的道理,這樣對玉蘭的名聲可不好啊。」
&名聲?」這可不算什麼好理由啊,徐妃問道:「你們讓玉蘭熱孝出嫁,有考慮過這對她的名聲不好嗎?」
&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改不了的,」陳瑾儒不免提醒道:「而且徐妃娘娘,您難道忘了,剛才安國侯夫人要將聘禮留下來,老臣還沒開口,您就滿嘴答應了,現在您又不喜歡這婚事,這不是讓老臣為難啊!」
&禮留下,只說明跟你們陳府有了婚約,可沒說着必須娶我們玉蘭啊,」徐妃嘴角微微翹起,她可是故意讓安國侯夫人留下聘禮的,「你們陳家難道就只有玉蘭這一個女兒了嗎?可以找其她女兒代嫁呀。」
徐妃話已至此,其他人聽不出什麼門道來,可馬氏不同,她大感情形不妙,連忙開口說道:「徐妃娘娘,但是……但是對方畢竟是安國候府,是大家族,人家小侯爺娶妻自然是娶嫡女的,如今陳家待嫁嫡女只有玉蘭了。」
徐妃看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