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觸,他舌頭靈活,溫熱舌尖不停的在自己的嘴角舔舐着。
這大街上的,陳遠陌的膽子也太大了些吧!林淼抓着陳遠陌的肩膀,把人弄開,自己退後兩步,餘光瞄向四周,還好沒人瞅見。林淼漲紅了臉,可瞅着陳遠陌那燦爛的笑容,不管自己怎麼生氣,似乎都是打到棉花上了。
林淼泄氣的嘆了口氣,「遠陌,平時就咱倆的時候,我都由着你,可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可別亂來。」
陳遠陌剛想開口逗林淼幾句,這時官道上一陣叮鈴哐啷的馬蹄聲和鑼鼓聲,緊接着幾個官兵驅趕着百姓道「讓路,讓路,按察使大人的轎子,還不快點讓路!」
這仗勢十分浩大,似乎引起了陳遠陌很大的好奇心,他拉着林淼道「淼淼,我們去看看吧。」
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破按察使麼,也就在地方上能擺擺官架子,這要是在帝都,還都是低頭哈腰的貨色。林淼對那群狗仗人勢的官兵沒多大興趣,但耐不住陳遠陌的磨着,他這才隨着陳遠陌一起去湊熱鬧。
兩人來到路邊上,看着前方浩浩蕩蕩的官兵進城門,中間一四人抬的藍色官轎,看上去威風氣派。
帝都突然派大官前來,惹得百姓們站在官道兩旁觀望,忽然之間,只見一全身素白的女子從人群中衝出,攔住了官轎。
官兵們以為是此刻,立刻拔刀,「你是何人?!」
那女子身穿喪服,臉上蒙着白沙,跪在官道之中,在官兵們盛氣凌人的氣勢下,顯得那麼弱小,那麼柔弱。女子顯然是嚇壞了,她顫抖的身軀勉強跪好。
女子身上飄着淡淡的香氣,雖然蒙着面紗,卻依舊能看見他光亮的額頭,白雪般的肌膚,以及那雙嫵媚動人的丹鳳眼。站在最前方的官兵見到如此絕色之人,之前的焰氣消失大半,官兵輕咳一聲,道「這位小姐,你擋着路了,還請讓開,按察使大人還亞歐趕路呢。」
「我……我……」女子握了握拳頭,這才鼓起勇氣,她抬起頭,看向前方的官轎,「小女子乃孟氏小蝶,金陵人士,本一家四口安平度日,誰料卻被奸人所害,父親,兄長慘死,母親也傷心過度離我而去,我實在是無處伸冤,這才斗膽一試,攔截官轎,只希望大人為小女子做主啊!」孟小蝶說着,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白布來,白布上面血跡斑斑,這是她親手寫的血書!
攔截官轎一事是陳遠陌囑咐孟小蝶做的,至於那個血書,是他找人殺只雞,蘸着雞血寫好後交到孟小蝶手裏,讓她帶着血書去攔。官轎里坐的是張相戎,他為人正直,嫉惡如仇,多半會處理此事。
「這位小姐,」轎子裏發出一陣男子低聲的聲音,「本官並非金陵地方官員,實在不便插手此事,你應該去知府擊鼓鳴冤。」
孟小蝶心裏一顫,這與計劃的不一樣,不是說只要攔截官轎就會引起裏面大人的注意,然後將血書遞上嗎,孟小蝶一咬牙,雙目含淚,哭聲問道「大人是不願意替小女子伸冤嗎?!」
轎內的張相戎也很為難,如今他已經不是大理寺少卿,不管刑部案件,被派來金陵,主要是為了郾城大水一事,除此之外,他不想再多生枝節。
現在孟小蝶一弱女子就這般跪在官道上,好不可憐,官兵們知曉了張相戎的態度,不得不硬下心來,將她驅趕,「這位小姐,你快些讓開吧,這樣隨意阻攔官轎,可是會被關進監牢的。」
張相戎的態度被人群之中的陳遠陌看在眼裏,他就怕會出現這樣的意外,才特意出門旁觀事態發展。他看着官道上的轎子,自言自語道「這……這張大人怎麼變得如此冷漠了?他不知一直為民請命的麼。」
林淼耳尖,聽到了陳遠陌的話,他問道「什麼張大人?」
「就是那個大理寺少卿張相戎張大人啊,」陳遠陌解釋道「當初不是一老人家以為我殺了他兒子,告到張大人那邊,張大人就把我抓起來審問了,你忘了嗎?當初你還維護我來着。」
被陳遠陌這麼一提醒,林淼也想起這號人物來,他自己這輩子第一次進牢房全拜這位張大人所賜。
林淼再瞅瞅跪在官道上的孟小蝶,心裏就挺不是滋味的了,並不是他善良覺得孟小蝶可憐,而是對比之前在帝都發生的事,那老頭死了個兒子,張相戎就帶着一堆官兵親自圍捕陳遠陌,這回這位姑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