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婦,更何況之前陳遠陌與自己說的很清楚了,要是他再多做糾纏,豈不是無理取鬧。
幾人入了座,店小二很快的上了酒菜,陳遠陌把徐居鳴介紹給了他們。陳遠陌深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積累人脈,前世自己由於被陷害不得不三年呆在府中,與這些好友們疏遠了,直到後來他得以鹹魚翻身時,張沖他們已經選擇了陣營,今生陳遠陌定要好好把握機會,儘快建立起自己的黨羽網才是。
「這位長得喜慶的是張沖,父親是駐守邊關的驃騎大將軍,家裏世代從軍,上邊三個哥哥也全在軍中擔任要職。」
「這是平謙王府的世子張成宇,祖輩陪着先帝打天下的,雖然是異姓王,但非常受皇上信任。」
「還有這位,裴國公家的小公子裴壽,當今太后出自裴氏一族,母親是當朝公主,算起輩分來,皇上是裴壽的舅舅。」
介紹完了一圈,終於輪到林恩了,陳遠陌的表現與平常無異,就像是對待普通朋友一般,「這位是林恩,也是我們一起玩到大的好友,他是世昌王府的二公子。」
陳遠陌前前後後介紹了那麼多人,總算有一個聽起來讓徐居鳴熟悉的了,他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世昌王府,那就是林世子的兄弟了」
帝都里誰人不知林淼與自家的庶出兄長不對盤,奈何徐居鳴是從金陵來的外來人,哪兒知這中間盤錯複雜的關係。
林恩愣了一下,面帶笑容回答道:「是的,林淼是我弟弟,徐公子與我弟弟相識嗎」
「這當然,林世子在金陵就住在我們徐府,天天被遠陌繞着轉,拉着到處跑着玩的,」徐居鳴邊回答着邊四處瞅了瞅,「怎麼林世子沒在我以為今天能看見他呢。」
他們這個圈子聚集,這麼可能會有林淼身影,張沖向陳遠陌使了個眼色,讓他岔開話題,可誰知陳遠陌這邊也很想知道林淼的狀況,這好幾天沒見了,心裏念想得很,所以他對張沖的目光視而不見,也問道:「林恩,最近淼淼過得好不好在府中有沒有受罰」
林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陳遠陌會關心林淼,而且是當着自己的面詢問。難道他不知道林淼對自己的不喜和針對嗎林恩心裏堵得難受,卻又不好發作,他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了,因為他與陳遠陌之間的那張紙從未捅破過。
「世子他他最近應該無法出門了,」林恩抿了抿嘴,還是據實相告,「世子突然跑出去大半年才回來,這段時間府中上下天天提醒吊膽的,這回大哥從邊疆回來,他對世子從小就要求嚴格,就罰着世子跪祠堂了。」
「跪祠堂」陳遠陌瞪大了雙眼,心裏有些不爽快了,林淼是世子,就算罰也應該是世昌王出面,那林焱有什麼資格
看着陳遠陌要為林淼出頭的樣子,林恩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時張沖插話進來調節氣氛,他丟給陳遠陌一個白眼,道:「這要說起來,還不都怪你,要不是你非得拐着人家世子去金陵,他會落得回家跪祠堂麼,你要是真關心他,過兩天等他大哥氣消了,你登門請罪。」
「是呀是呀,過幾天你去找他就是了,」裴壽應聲附和,接着他笑着問道:「遠陌,金陵有什麼好玩的他們說那裏遍地是銀子,走在路上十步之內就能撿到一串銅錢,這是不是真的有撿到嗎」
陳遠陌被裴壽的話逗樂了,雖然金陵比其他地方富裕,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外界的傳聞言過其實了,簡直把金陵描述成了一個遍地是黃金之地。接着陳遠陌笑着與裴壽他們講述着自己在金陵的所見所聞,讓徐居鳴為他們介紹金陵的風土人情,一時間,席上好不熱鬧。
下了局子時,已經到了傍晚,張沖他們在酒樓門口與陳遠陌抱拳拜別,徐居鳴去了茅房,所以陳遠陌在酒樓的後院等他。
「遠陌」
陳遠陌聽見有人喚他,聞聲望去,只見林恩正從酒樓里出來,朝着自己走來。
之前在飯局裏,桌上那麼多人,陳遠陌不可能面面都顧及到,尤其是他滿腦子都是想着幫徐居鳴拉人脈的,所以沒太在意林恩。如今整個後院裏就他和林恩兩個人,陳遠陌這才稍微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
林恩的個頭長高了一些,人也越發的俊秀,一襲白衣雖然不是什麼特別上等的料子,卻能穿出出塵的味道。這是林恩身上特有的氣質,儒雅,恬靜,正是陳遠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