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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明軍會有這麼一手的。」已經在應州軍的手中吃過大虧的多爾袞和岳托兩人此時已經不忍目睹前方清軍的慘狀,兩人不約而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怎會如此的。」看着持續不斷的爆炸不斷的將前方的清軍吞噬,皇太極就知道那六七千滿清精銳已經完了。他那已經變得猩紅的眼珠子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看到岳托和多爾袞兩人那不自然的神情,他突然一把捉住了多爾袞的胸脯有些失態的大聲喝道:「多爾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這樣的事,你為什麼不告知朕?」
突然被發了一通怒火的多爾袞也懵了,看着陷入了狂怒的皇太極正滔滔不絕的喝罵着自己,不住的將口水噴到了自己的臉上,他強忍着怒火道:「大汗,你這可就錯怪臣弟了,臣弟又不是神仙,又如何知道明軍會怎麼打仗?再者說了,適才臣弟即便是向跟您說了,您就會命令讓烏斯泰撤回來嗎?」
烏斯泰就是指揮前方作戰的那名梅勒章京。他也是滿清的一員勇將,此時皇太極被多爾袞這麼一擠兌也有些受不了,他瞪着多爾袞就要發火。一旁的代善見狀趕緊上前拉住了皇太極道:「大汗,此事確實不能怪和碩瑞親王,明軍詭計多端,確實令人防不勝防,尤其是這岳陽小兒,數年前老臣曾在科爾沁草原上和他打過一次交道,深知其人的狡詐。」
皇太極發過一通火之後。最後才有些不甘心的放下了手。
多爾袞整理了一下衣襟,眼中閃過一道一閃而逝的怒火。最後才平靜的說道:「大汗,您還是讓烏斯泰趕緊撤下來吧,否則就來不及了。」
「撤下來……」皇太極苦笑了一下,「他們還撤得下來嗎?」
此時前方的清軍已經被一陣硝煙所籠罩。萬人敵的爆炸、火炮的轟鳴聲以及火銃的那整齊的排槍聲已經全部將那些清兵給籠罩起來。即便是再不通軍事的人也知道,那支清兵完了。
槍炮聲足足響徹了兩刻鐘,槍聲完全停下來後,又過了一刻鐘籠罩在戰場上的硝煙才慢慢消散完畢,此時呈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景象,在戰場的中央密密麻麻的屍體層層疊疊的堆積在了一起,殘肢斷臂四處到處都是,無數清軍士兵都慘死在了衝鋒的道路上,即便是有些運氣好沒有死掉的也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呻吟着。
看着猶如修羅地獄般的戰場。皇太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一仗他敗了,岳陽的應州軍戰鬥力強悍得出乎了他的意料。整整兩千五百名騎兵和六千名步卒就這麼被吞噬掉了,而對方的傷亡卻少得可憐,僅僅不過數十名炮手被箭矢殺傷。
大戰過後,戰場上呈現出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在為剛才的這場大戰感到震驚。
「大汗……大汗,智順王撤下來了。」一名戈什哈匆匆跑來報告。
「嗯!」皇太極原本便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深吸了口氣道:「去……把尚可喜叫過來。」
「嗻……」
很快,滿身狼藉的尚可喜便來到了皇太極的跟前。剛一上來他便噗通一聲跪在了皇太極前面泣聲道:「大汗,奴才辜負了您的期望,請大汗責罰。」
皇太極強行忍住了拔刀砍人的衝動,緩緩上前了兩步沉聲喝問道:「智順王,你適才為何不開炮還擊?」
「大汗,適才之事你也看到了,奴才並非不想還擊,而是來不及還擊啊,應州軍火器犀利,奴才尚未架好火炮他們的彈丸便鋪天蓋地的打了過來,士卒們死傷慘重,根本就來不及還手啊。且咱們的火炮輕則上千斤,重則兩千多斤,搬動不已,根本就不能做出有效的反擊,奴才這也是沒有辦法啊。」
「你還敢狡辯!」皇太極再也忍不住揮起手中的馬鞭朝着尚可喜劈頭劈腦的抽了過去,只聽見噼噼啪啪幾聲,尚可喜的頭上、身上便挨了七八下鞭子。
跪在地上的尚可喜只是低着頭默默的承受着皇太極的鞭子,咬着牙連聲音也不敢發出。一旁的豪格和幾名清軍將領則是幸災樂禍的看着尚可喜,在他們看來,尚可喜這是自找的,剛才的那輪炮擊,幾乎將大清幾年來辛苦鑄造的火炮毀了個乾淨,現在他還有臉推脫。
皇太極又抽了尚可喜幾鞭子,這才喘着氣問道:「朕問你,適才你的漢軍旗損失了多少火炮?」
尚可喜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