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戚哈喇冷哼了一聲:「宣大離我們這麼遠,即便是趕來也不可能這麼快趕到,更何況你難道就想看着鑲黃旗和正黃旗那些人吃肉我們這些人只能喝湯嗎?」
說到這裏,戚哈喇的心中就滿是怨氣。要知道戚哈喇他們原來都隸屬於鑲黃旗,可多爾袞登基之後把他們這些人全都貶成了鑲白旗,從上三旗一下淪為下五旗,無論是待遇還是地位都差了一大截,這無疑讓戚哈喇極為憤怒,此次南侵多爾袞已經給各部劃定了地盤,那些好打且富裕的地方自然是給了他的正黃旗和鑲黃旗以及正藍旗這上三旗,那些較為偏遠的地方他則是劃給了下五旗,這也讓戚哈喇極為不爽,是以他這才下達了三天不封刀的命令。
看到傳令兵還呆在原地,戚哈喇一瞪眼罵道:「還不快去,沒聽清爺的命令嗎?」
「喳……」看到戚哈喇發了怒,這名傳令兵趕緊一溜煙的傳達命令去了。
戚哈喇的命令一下,旁邊的清兵們頓時歡呼起來,一陣陣狼嚎般的吼聲此起彼伏。射往城頭的箭雨更加密集了,很快城頭上已經沒有人敢再露頭了。
沒有了城頭金汁、滾石的壓制,清軍的行動立刻變得迅速起來。不多時便陸陸續續有穿着厚重鎧甲的步甲兵登上了城牆,看到這樣的慶幸,城下的清軍發出了興奮的歡呼聲,戚哈喇也裂開大嘴笑了起來,經驗豐富的他知道,這座城池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正在戚哈喇高興的時候,遠處突然飛馳而來幾名探哨。遠遠的這些探哨就發出了尖銳的呼哨聲,那是發現敵情的意思。
「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戚哈喇還沒來得及發問。一名探哨便飛馳而來,跑到了他的跟前大勝喊道:「大人,西面發現明軍!」
「什麼?發現明軍,有多少人?」戚哈喇起初並沒有在意。只是有些不耐煩的問了一句,在他看來只要明軍的數目不超過四五千那就不足為慮,常年和明軍打過交道的他很清楚明軍的戰鬥力。
這名探哨由於跑得太急,氣息有些混亂的說道:「大人,明軍人數倒是不多,可他們……他們打着的卻是宣大軍的旗號啊!」
「什麼?宣大軍?」戚哈喇一聽差點被嚇得從馬上掉了下來。
自從皇太極遠征察哈爾部落不成反而在歸途中嗝屁後,清軍上下就產生了一種「恐岳症」,不客氣的說就是對岳陽和他的軍隊已經產生了一股深深的畏懼感,這種畏懼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了。在這些年裏,清軍屢次和岳陽對陣,卻屢屢吃了敗仗。最後連自家的大汗都被人玩死了,他們能不怕麼。而且前些日子岳陽就任宣大總督並將麾下的應州軍改變為宣大軍後,清國佈置在關內的探子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將消息傳到了盛京,多爾袞以及清國的高層自然得到了消息,這個消息自然也很快傳到了下面的人耳中。
戚哈喇一把抓住了攤子的衣襟喝問道:「你確定他們是宣大軍嗎?這些人離我們還有多遠?」
攤子苦着臉道:「奴才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宣大的人馬,這些人馬雖然打着宣大的旗號。但他們身上卻並未着甲,而是穿着綠色的衣服。奴才也從未見過啊!」
「穿着綠色的衣服,而且還沒有着甲?」戚哈喇也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既然打着宣大的旗號為什麼那些騎兵沒有穿甲呢,要知道岳陽的兵馬向來是以財大氣粗而聞名,別說是騎兵這種精銳兵種了,就連做飯的伙夫都發給一身棉甲當福利呢。
一想到這裏,戚哈喇就感到氣不打一處來,到底是哪來的窮鬼竟敢打着宣大軍的旗號來戲弄他。有心想要派出人馬去滅了那支膽敢膽大包天冒充宣大軍的明軍,但又想到此時攻城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不能分心,最後戚哈喇還是決定先忍一忍,等攻下了鄧縣再說不遲。於是戚哈喇便沒有把這名探哨的話當回事,繼續下令抓緊攻城,只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逃命機會了。
不得不說,清軍的效率還是挺高的,一刻鐘後,隨着大批的清兵湧上城頭,隨後緊逼的城門也被打開,鄧縣正式宣告被攻破。
正當戚哈喇指揮着全部人馬進城時,遠處又傳來了一陣馬蹄和廝殺聲。
「混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面戒備的人都是混……」還沒從破城的興奮中緩過來的戚哈喇大聲罵了起來,只是他的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