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了背上的包袱,朝着來路的方向拼命飛奔了過去,在他最後回頭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迎着松哥他們衝過來的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光着腦袋身材魁梧的大漢。
看到白開走後,松哥長長的吐了口氣,也朝着前方沖了過去……
兩刻鐘後,在這片丘陵地上躺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這些屍體一小半都是穿着各色衣裳的漢子,另一大半則是穿着青色服飾的人。
豹子頭行走在眾多的屍體當中,看到有還未斷氣的身穿青色服飾的人立刻伸手就是一刀,很快地上便再也沒有活着的人了。
此時的豹子頭臉上的神情很不好看,臉上滿是憤怒和驚訝之情,他實在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彪悍。這也就罷了,但是這些人手裏拿的傢伙可都不含糊,全都是精鋼所制,還有十多副弓弩,在剛才的第一輪接觸中,他就有七八名弟兄倒在這些弓弩之下,要不是他仗着人多,說不定還真搞不定這些傢伙呢。
「豹哥,咱們發財了!」這時,賴子跑了過來,他一手拿着一副弓弩,一手提着一把鋼刀喜滋滋的跑到豹子頭跟前邀功道:「豹哥你看,這幫人手裏拿着的可都是好傢夥啊,這些刀全都是好鋼打造的,還有這些弓弩,我聽說那可是只有精銳的邊軍才有的好貨色啊。」
「放一旁吧!」豹子頭的神情不是很好。
「怎麼了豹哥?」
「賴子,你不覺得這些人來歷頗為蹊蹺嗎?」豹子頭神情有些凝重,他隨手拿起賴子手中的鋼刀在手中掂了掂,隨手往一旁的一棵碗口粗的小樹用力砍去,只聽見唰的一聲輕響,這棵樹被齊腰砍斷,中間光滑無比。
豹子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沉聲道:「賴子,你說說看,這麼好的兵器,會是一群沒飯吃的苦哈哈用得起的嗎?」
「這……」賴子摸了摸他的腦袋,一雙三角眼也閃過了疑惑的神情。不過很快他就放鬆了神情,笑道:「豹哥,你也太多心了。別說他們不是官兵,就算他們是官兵又如何,這麼些年來,官兵咱們見的還少麼,他們又能把咱們怎麼樣,要我說啊,官兵來了更好,他們來了正好給咱們送傢伙,就象這些點子一樣。只是這回咱們折損的人手也太多了點。」說到這裏,賴子也開始咬牙切齒起來,對着身邊的一具屍體狠狠的踩了一腳……
再說說逃走的白開,作為一名對地形比較熟悉的本地人,白開專抄近路,在不休不眠的走了一天一夜之後,他終於在第二天下午看到了應州城的城門,此時的他再也支持不住倒下了。在昏迷之前,隱隱約約中白開看到幾名看門的兵丁向他跑了過來。
「砰……」
一聲清脆的東西摔破的聲音在岳陽的書房中響起。
「好……好一個兇險的呂子口,看來本官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岳陽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的面前一攤茶水也一地的碎瓷片撒了一地,在他的面前,全身披掛着鎧甲的胡老三站在他跟前連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白開昏迷之後,守城門的士兵看到白開的腰間挎着腰刀,身上的衣裳到處都有撕爛的痕跡,便叫來了大夫替他診治,幾個時辰後白開醒了過來,立即便把事情的經過稟報給了岳陽。
發怒過後,岳陽沉着臉道:「胡老三,你對這事怎麼看?」
胡老三趕緊說道:「大人,據那名報信的少年說,他們是在呂子口一個山谷處遇襲的。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光頭大漢。據卑職所知,呂子口確實有一名強人跟報信少年所述頗為相像。」
「他是誰?」岳陽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此……此人外號叫做豹子頭,乃呂子口一帶的強人,為人兇狠毒辣,與人廝殺從不留活口,故而呂子口裏的人都對他畏懼三分。」說到這裏,胡老三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據人說,豹子頭在去年的時候好像投靠了林家,林家的人對他也頗為器重。」
「林家?是林遠騰他們家麼?」聽到這裏,岳陽的眼神頓時就是一凝。
「是的!」胡老三吞了口唾沫繼續道:「聽說林家就是憑藉着豹子頭在去年又佔了好幾處的礦產呢。」
「林遠騰!」此時的岳陽眼中射出了一絲駭人的寒芒,「沒想到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卻先找上門來了,看來我還是太心慈手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