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耐,是他自己的事情,別人不能替他主宰。
剛剛奔襲了幾十公里,將一艘走私毒品的線路摧毀,殺了幾十人,將幾十公斤的毒品投入了大海之中。按說張世東早該離開,背叛的聯絡員和老槍任務目標他都已經解決,那時離開會很容易,可他沒有離開,他要報復,也要給所有九十九處的人樹立一個能夠讓他們倚靠的高山,有些任務,你們不要勉強,在你們的身後,還有我,還有我可以替你們完成這一切。
剛進屋,還沒洗澡,就聽見門響,緊接着一道身影撲到了床上,站在黑暗中的張世東一皺眉,看到的是一雙哭紅的雙眼,在那雙眼中,有尋求溫暖的渴求,以及喃語的:「別拒絕我……」
「我知道你是誰,可在我這裏,你是來自靜岡做生意失敗的ri人,他們來查過,走了,我只求你帶我離開,當你走的時候……」
張世東沒有拒絕這個脆弱的老闆娘,給予了她想要的溫暖,抱着她讓她在自己懷中哭着熟睡,然後獲得一個短暫在這座城市的落腳地和身份掩護。
足足半個月的時間,張世東在這裏掀起了腥風血雨,在這個國家立足的幾個黑-社會團體分別遭受重創,各種jing英的諜報人員、份子、政治官員,遭受到了慘人道的屠殺,沒有任何解釋,也沒有任何緣由,似乎出手的人只需要解釋一句我心情不好就可以掩蓋過去。
「我們走吧?」當yin雲籠罩整個東京時,張世東對老闆娘提出了離開,並且第一次情真意切的顯露出了自己的身份,以韓語告知對方自己的真實身份。
「跟我回韓國吧,我會照顧你的?」
「不回來了嗎?」。
「會回來的,一個東京還不足以平息上面的怒火,只要你幫我,我能來去自如。」
「嗯,我會幫你的。」
有一個ri女人願意幫助你,在機場,jing通於情緒偽裝的張世東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沾染了數鮮血殺戮的凶神,臉上的笑容眉宇間的謙卑,讓他在老闆娘的配合下,輕鬆登上了飛往首爾的航班。
幾個小時後,首爾一家酒店的商務套房內,剛洗了澡走出來的老闆娘面對的是一個穿着整齊的張世東。
「針對整個韓國的調查已經展開了吧?」
老闆娘表情很逼真,完全懵懂不明白張世東在說什麼的狀態。
咔吧,老闆娘的手想動,腳也想動,因為她有一身不俗的柔功和殺人領,卻沒有機會施展,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出現了破綻,死之前也明悟了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動用了諾大體系的情報,最後竟然出錯了,還讓這個在土造成了莫大影響的男人,輕而易舉的離開了東京……
張世東沒有心思去解釋給她聽,殺了就是了,就像是她以為的兩人已經親密間,實際上不過是張世東用金針配合催眠術讓她與那個醉酒丈夫的合體罷了。
利用間諜,他只是為了方便離開那個國度而已,既然要給同僚做一個表率,那就玩的漂亮些。
一天後,首爾出現七十具經辨認來自ri的特殊組織成員屍體,一時之間,兩國的輿論展開了針鋒相對的鬥爭,在老闆娘死亡現場,留有特殊的印記指明張世東身份卻為該國行動人員,在七十具屍體中,也有十幾具旁邊留下了特殊的符號,儘管雙方有着這樣那樣的疑惑,但先張嘴的一方占理,誰的嗓門大誰占理。
一方譴責對方派遣行動人員在我國土內大開殺戒。
一方譴責對方有對敵情緒安排諸多間諜在我國土。
吵的歡,卻沒能消除張世東內心對於老槍死亡的忿恨,回到國內的他直接飛到北河省,從飛機到大客,從大客到小客,從小客到摩托車,輾轉了一天到了老槍的老家,一個不算貧窮但也絕不富裕的村落,位於縣城邊緣的山裏,小客車的站點到老槍家還需要摩托車近十分鐘的路程。
老槍家不窮,作為老槍能夠回報親情的唯一方式就是不斷將高額的緊貼工資獎金寄回家裏,改善家中的生活環境。張世東到的時候,部隊通過縣裏通知了老槍的家人,穿着中校軍裝的老槍是一名副團長,保護老百姓生命財產時被捲入了崩堤的江水之中,屍體至今沒有找到,授予烈士稱號,個人二等功。
張世東拎着一些水果而來,在家中還沉浸在悲傷氣氛時,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