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方向,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有這麼一個領導,工作能做好才怪呢,各種各樣的怪壞開始出現在巡檢小組之中,到是那三位顧問,始終保持着很好的心態,每天都跟着張世東在遊玩的過程中享受這裏的風土人情,離開草原進入西山,也沒有表現出怎樣的不滿情緒。
「爺爺,你說說,丟人不丟人,這算是什麼事嗎?我都被笑話死了,剛出來的時候,同學們都羨慕死了,現在倒好,我都跟着成了笑柄。」董清琴攙扶着爺爺出賓館晨練,剛到西山省境內,所在市的領導就將巡檢小組接到了市賓館,當晚省里的二把手就趕到了該城市設宴招待巡檢小組。
董老眯着眼睛,脫離了孫女的攙扶,在清冷的清晨,在樹下短暫的進行了一番運動,打了一套拳,身上暖了不少,面對着孫女遞過來的熱水杯,笑道:「丫頭,你才多大,差的遠了,別以為張世東年紀輕輕就小覷他,這麼多年始終活躍在領導崗位上,始終都是說一不二的一把手,你見誰能撼動他的地位?他現在這是用的陽謀,逼迫各個地方的官員主動自己暴露問題,看着吧,繞一圈,我們還會回草原,那羊奶,我還喝上了癮,還能享受享受。」
董清琴是不懂,只得纏着爺爺詢問,老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滿是疼愛的說道:「我們這個小組出來,牽動了全國的視線,什麼都沒做的從草原出來,是,外人會覺得我們無能,可當我們又回去了,如果你是外人,你會怎麼想?如果還是什麼都不做,配合當地的安排,你會怎麼想?還用我們去查嗎?全國的目光都盯着這裏,新聞里炒作,真要是有問題,你說那些上訪者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嗎?一次又一次的回去,就是要給這些人機會,如果當地真的有大麻煩,會怎麼做,會不會厭煩之後感覺到害怕,趕緊拋出足夠分量的誘餌,讓我們吃飽?」
董清琴完全都傻眼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調查組還能有這樣的工作方式。
董老接着說道:「別小看這些陽謀,生活是問題疊着問題,治理地方也是問題疊着問題,有的人是真犯錯甚至犯罪,有的人真心是為了地方建設,但這兩點都存在着違規的可能,怎麼判斷?所以說,不要將你們學校那一套拿出來,這世界沒有殺完的老鼠,就像是房子的窗戶一樣,你擦的再亮也會馬上有灰塵落上去,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讓它看起來乾淨一些,實實在在讓這乾淨給老百姓看見,而不是單單我們覺得乾淨。」
董清琴還是沒有全懂,但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細想想爺爺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真的要是再回到草原,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問題就會隨着受害者或是別有居心的人暴露出來,不需要我們去調查什麼,你再強的調查組能有人家當地的厲害嗎?以己之短攻彼之長,腦筋不好用的人才會這麼做,聰明的人什麼都不需要做,吃喝玩着,你想要的東西,自然會有人送上來,除非整個草原都完全的暴露在全國人民的眼睛裏,到那時,就不是一點點問題了,整個巡檢小組再擴張一倍,都不足以來解決問題。
事實就像是董老所說的,在西山省呆了三天休息了一下之後,繼續乘車進入草原,這招法不是張世東獨創,可敢跟他一樣將這招法使用出來的卻沒幾個。從議案提出到大佬壓陣到選擇精兵強將,誰敢在這類環節上找不自在,現在出來了,是,大家都等着看笑話也都想要看張世東的笑話,人家不跟你玩正統套路,將舞台往高端一架,我就敢得罪人,現在看你們敢不敢跟我較真,看看最後我能不能為了成績什麼都不顧,還是你們真覺得自己水清無魚。
嘲笑聲戛然而止,燕京方面更是幾多苦笑,這張世東確實是個有辦法辦事的人,或許在專業領域沒有太高的造詣,但卻懂得另闢蹊徑,非是一般戰士,也確實敢玩,你不得不佩服。
這一次進入草原,有專門的副職大佬陪同,還是沒能阻止得了第二天的傍晚,有一份匿名的舉報資料到了巡檢小組的手裏,資料里雖沒有署名,卻有着一項一項的數據,每一個數據如果有一點問題絕對經不起一點的推敲,換言之舉報者有着很強的自信,這些數據在專業人士的眼中,肯定能看出問題。
張世東大手一揮:「查,就查這個貿易運輸公司。調查組分三批,第一批入住上邊,第二批到市里,第三批直接就到這個公司去做明訪,我親自帶隊,大張旗鼓,不要有人當面跟咱們說什麼,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