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共患難容易,同富貴難。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還有一句話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這個世界有太多生死與共的兄弟因權利富貴最後變成仇人,這樣的事情,古清風見過,也親身經歷過,當年他之所以葬掉赤霄宗,或許是為不連累其他人,不過其中也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
哪怕兄弟之間能夠同富貴,誰又能保證下一代人不貪圖榮華富貴?到時又當如何?
若處罰,兄弟那邊如何交代?
若放縱,其他人又如何交代?
古清風幾乎不用想也知道,平息禍亂之後,大夫子想解散赤幫,怕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浩劫之後,選擇歸隱,也是不想看到赤幫在無為這條路上漸行漸遠。
聽森老說這麼多,古清風大致對赤幫也有所了解,心裏有了數,以後就好辦多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說是聊,更多是古清風在問,而森老答。
古清風幾次邀其坐下,森老都言明不敢,說他既然凝衍赤上印令,便代表着君王。
對此,古清風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赤炎公子,在下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怎麼了?」
「夜夜那丫頭,自幼便無父無母,加上自身血脈怪異,多少年來一直深受血脈的折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歐陽家一直對她非常寵愛,在下也是看着她長大,很是疼愛,這也讓丫頭養成了有些刁蠻的性格」
歐陽夜血脈的事情,古清風知道,也知道小丫頭和歐陽家並沒有血緣關係。
唯一讓他疑惑的是不知森老為何會突然提到小丫頭。
「如果小丫頭有冒犯公子的地方,還望公子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冒犯?」古清風揉着下巴,頗為不理解,笑道「歐陽夜沒有冒犯過我,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說罷,他突然想起一品山莊的時候,搖頭笑道「你說一品山莊那件事是吧?是我冒犯她才是,不過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當時有些好奇,所以沒有想那麼多,回頭你告訴丫頭,不要讓她放在心上,改天我給她道歉。」
「原來如此,多謝公子。」
瞧着天色已是不早,古清風便起身離開,臨走之時,森老幾次張嘴,卻又欲言又止,眼瞧着古清風就要離開,他再也忍不住,只是當他開口的時候,古清風的聲音已然傳來。
「我說過,赤霄君王的消息,你無需問,至於我是誰,你也不必知道,赤幫的事情,以後也不要再去參合,你也算死過幾回的人,打打殺殺一輩子,以後過些平淡的日子吧。」
「至於所謂的赤字頭,這頂帽子還是摘了吧,不必戴着,你不欠赤霄宗什麼,反而是赤霄宗欠你的,若有什麼需要,大可去雲霞派找我,我不在就先找火德。」
園子裏。
森老愕然的愣在那裏,神情頗為複雜,似若想不明白這位赤炎公子為何會對自己說這番話?
什麼叫赤幫的時候,自己不要參合?
還讓自己摘掉赤字頭這頂帽子?
什麼意思?
生是赤霄人,死是赤霄鬼。
當年的歃血盟約,豈能忘掉?
只是當他追過去的時候,古清風的身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夫子追求的或許是無為二字。
然。
古清風不同,他追求的是自在。
他這人天生喜歡無拘無束,瀟灑自在的生活,當年創建赤霄宗並非他本意,更多是被一大幫兄弟硬生生架上去的,所以,他臨走的時候,把赤霄宗給葬了,不想連累那幫兄弟,更不想他們最後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發生矛盾。
至於現在所謂的赤幫,認真說起來已經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有人求榮華也好,求富貴也罷,求仙問道什麼的,每個人追求的東西不同,選擇的生活也不同。
他沒興趣知道,也懶得去操這個閒心。
回到雲霞派歇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太陽初升的時候,古清風坐上駟馬大輦就離開了,他要前往六壬山拜訪一下當年對自己有點化之恩的石通老爺子。
六壬山位於琉璃大域。
琉璃大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