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
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是上清宗的內門弟子,不過,尋常之時除了極個別的幾人之外,其他的幾乎很少會來上清宗,以他們的天資造化,上清宗也教不了他們什麼東西,更多的時候,他們要麼是在閉關修煉,要麼都是在外培養發展自己的勢力。
今日之所以能夠聚在一起,因為上清宗宗主被譽為女宗娘娘的葉天嵐即將出關,身為上清宗的弟子,若是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必須前來參加恭迎女宗娘娘出關的儀式。
無涯端坐在石凳上,面帶笑意的望着棋局,一手把玩着一塊聖潔的白玉,一手輕輕搖着一把白玉扇,俊朗的臉龐,迷人的笑意,深邃的眼眸,淡然的氣質,當真是一位翩翩公子。
在他的身旁,一位氣質如蘭,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在沏茶。
而這女子亦不是別人,同樣是上清宗的內門弟子,梅若蘭。
在無涯的身後,還站着兩個人。
一位身高三米之巨的威武男子,他閉着眼,一言不發,宛如一座巨人雕像,又如一座無畏的山峰,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哪怕場內流光冰、龍奇等人各個皆是天之驕子人中之龍,也都有這種感覺。
這男子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誰也不知道。
只知其名,是為阿廣。
宛如無涯的影子一樣,經常跟在無涯的身旁。
與無涯下棋的是一位老者,老者只穿着一件灰色長袍,看起來樸質無華,但也只是看起來而已,不管是流光冰,龍奇,還是王霸以及荀義和,乃至其他人都知道這老者高深莫測,與那巨人阿廣一樣,常年跟隨在無涯的身旁,至於這老者究竟是什麼,他們也都不知,只知無涯喊他鬼老,是一位精通旁門左道的大能高人。
「諸位今日來我這白日峰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女宗娘娘出關一事吧?」
無涯的聲音亦如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又如春風般很平靜也很輕柔,他沒有看眾人,依舊把玩着那塊聖潔的白玉,面帶笑意的望着棋局。
場內。
流光冰、龍奇、王霸、荀義和等二三十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開口。
儘管他們各個都是家族勢力的領軍人物,在神州大地乃至這方世界也都是人盡皆知的風雲人物,不過在這上清宗這個臥虎藏龍的內門,他們誰也不敢稱王稱霸,莫說他們不敢,哪怕是擁有仙道光明詔書,又擁有星宿大天命的無涯也都不敢。
上清宗內門的水有多深,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三十多人平時關係不錯,也都走的比較近一些,在上清宗內門也都以無涯馬首是瞻。
上清宗內門是一個獨特又複雜的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像他們這樣的小圈子,有十多個之多。
形成小圈子,並非是因為他們拉幫結派,與其他人不合,而是有的圈子太高,太神秘,高的讓他們夠不着,神秘的他們根本無法接觸。
他們這個小圈子以無涯馬首是瞻,其一是因為無涯在上清宗的身份地位比他們高,其二,也是最為重要的,無涯能夠夠着也有資格接觸到他們夠不着的那幾個圈子。
「諸位難倒都是為女宗娘娘出關一事而回來的?」無涯淡淡笑道:「若真是如此的話,倒是我多慮了呢。」
無涯的聲音傳來,場內的三十餘人依舊沒有開口,最後還是流光冰站出來,說道:「無涯公子,我們此次歸來,的確是為女宗娘娘出關一事,不過……」
話鋒一轉,流光冰沉吟片刻,繼續說道:「除了恭迎女宗娘娘之外,也為其他事而來,至少,我是如此。」
「說吧,什麼事。」
「想來無涯公子應該也聽說了那仙道罪人古天狼還活着的消息吧。」
「果然是為赤霄君王的事情而來啊,呵呵。」無涯捏着一顆白色棋子落在棋盤上,說道:「我不但知道他還活着,而且還知道在煙羅國時,他殺了很多人,其中就有你們流光家族的流光闕,還有雲上龍家的龍千刃。」
「既然無涯公子知道此事那就再好不過。」
旁邊,雲上龍家的領軍人物龍奇也跟着站出來說道:「想必公子也應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