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小兔崽子!沒看出來,你挺厲害啊!」
大行癲僧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心中要多憤怒就有多憤怒,憤怒之餘,更多的是震驚,是駭然。
他的這具肉身號稱金剛不壞,亦是傳說中的不動金身,大行癲僧在大荒混了這麼多年,雖不敢說縱橫天地無人能敵,但這諸天萬界能打傷他的人也絕對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而今天卻被一個要修為沒修為要造化沒造化的凡人打的口吐鮮血,這叫大行癲僧怎能不震驚,又怎能不駭然,不憤怒!
「看來今兒個老子不給你露點真本事,你還真當老子打不過你啊!」
說罷。
大行癲僧將那把掛在腰間的破扇子抽了出來,指着古清風,厲喝道:「小子,今兒個老子讓你見識見識大慈大悲生死扇的威力!」
但凡聽說過大行癲僧這個名字的人幾乎都知道他手中有一把破扇,這把破扇是燃燈古佛所賜,名為大慈大悲生死扇。
傳聞之中,這把破扇法力無邊蘊含無窮玄妙,一扇可起死回生,一扇也可灰飛煙滅,不管你是什麼仙魔佛還是什麼妖鬼怪統統都不例外,也不管你是什麼修為,什麼造化都擋不住。
「小兔崽子!老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你他娘的到底是什麼人,不然的話老子叫你灰飛煙滅!」
「拿這麼一個破玩意兒嚇唬誰呢。」
古清風站在佛像頭頂上,笑吟吟的向大行癲僧,鄙視道:「大行,甭說爺瞧不起你,今兒個爺站在這裏,你就拿這破玩意兒使勁兒扇,不說灰飛煙滅,你要是能用這破玩意兒撼動爺分毫,哪怕是一根髮絲,就算你小子有能耐!」
「小!兔!崽!子!」
大行癲僧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的屈辱,氣的暴跳如雷,一字一頓喝道:「老子今兒不弄死你,我大行他娘的是你孫子!啊——」
大行怒吼着,雙手舉起大慈大悲生死扇,猛然向古清風扇了過去。
這一扇,佛光漫天,佛法無邊。
如天地破滅,如生死輪迴,如混沌變化。
一扇過後。
再次張望過去。
大行癲僧卻是如一座雕像般愣在了那裏,因為他發現那個傢伙竟然依舊站在佛像的頭頂上笑吟吟的瞧着自己,那嘴角的笑意,幾分嘲笑,幾分鄙視,幾分得意,幾分幸災樂禍,就好像在看熱鬧一樣。
「你……我……怎麼可能……」
大行癲僧徹底懵了,他看了看古清風,又看了看手中的大慈大悲生死扇,根本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更無法理解自己一扇下去,眼前這個傢伙怎麼就像沒事人一樣依舊安穩的站在那裏。
「啊!」
大行癲僧不信邪的又扇了一下。
依舊是佛光漫天,佛法無邊,如天地破滅,如生死輪迴,如混沌變化。
只是這一扇下去,古清風依舊是站在佛像頭頂上笑吟吟的望着她,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濃郁。
「這……」
大行癲僧連續扇了七八次,結果都是一樣。
這一下,大行癲僧徹底傻眼了,不止腦海中一片空白,甚至都有些開始懷疑人生了。
「大行,你這玩意兒那麼破,是不是失靈了?該不會是壞了吧?哈哈哈哈!」
古清風站在那裏哈哈哈大笑起來。
壞了?
怎麼可能壞了。
大行癲僧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把大慈大悲生死扇沒有壞,也不可能壞。
可如果沒有壞的話,為什麼對眼前這個傢伙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呢?
真的是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甭說灰飛煙滅。
就是一片衣袂。
一根髮絲都未曾撼動過。
大行癲僧生平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以往只要他掏出自己這把大慈大悲生死扇,想叫誰生,誰就生,想叫誰死誰就死,雖說遇見一些神秘強大的存在,或許無法定他們的生死,但也絕對夠對方喝一壺,根本不可能像今天這般不受任何影響。
這感覺簡直比碰上鬼神還要詭異還要蹊蹺。
大行癲僧的臉色變了又變,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古清風,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