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上,魏松和地瓜的戰鬥也快接近尾聲,雪山被兩人縱橫無雙的氣息摧殘的面目全非,大片樹林拔地而起,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石頭盡數化為齏粉,溝壑交錯,觸目驚心,兩人最後到了雪山山頂之上。
魏松霸道無雙的銀槍在地瓜面前展現出了實力上的壓制,地瓜換劍越來越快,頻率更勝幾分,劍氣更濃,周身劍氣滾滾,如同地龍翻滾,可是卻不如一開始舉重若輕,圓潤自由,換劍時節略有氣息外泄。
彎槍如滿弓,繃滿氣勁兒,剎那之間彈射,脫手而出。
地瓜眼中的銀槍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泰山壓頂一般攜帶者天地之威壓了下來,他屏住呼吸,用盡全力,御劍六把,迎向巍峨高山。
他竭力頂住那無窮威壓,但是雙腳深陷地下,節節後退,身子越來越低,砸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明媚、聽曲、春秋、冬雪、殺割、裂天一陣陣悲鳴,還是抵不住魏松的霸道一槍,寸寸龜裂,斷成了無數節,掉在地上。
地瓜咳嗽兩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師兄,對不起,地瓜沒有做到。」
魏松提槍而立,望着生死不知的地瓜,喃喃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剛剛說完,只感覺到身後似乎響起了無數朗朗讀書聲和無窮無盡的雄厚氣息,朗朗讀書聲中有千萬般風景,那氣息很柔和,仿若翻書,一股天地之間浩然正氣凌然出現,光明正大。
此時的范鶴鳴渾身沐浴在紫色的光華中,一身青布衣衫極為熨貼,望向魏松的目光極為平靜,手中無鋒劍熠熠生輝,每走一步便鋒利一分,仿若要重新成為那把魚腸劍一般,帶着決然的意味。
魏松如臨大敵。平日的單手持槍變成了雙手握搶,臉色嚴肅的望向一步一步而來的范鶴鳴,雖然震驚范鶴鳴的異變,但是虎熊魏松看到來人是范鶴鳴。臉上卻露出了極為不屑的表情:「范鶴鳴,你自詡為讀書人,講究禮儀廉孝,我看這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吧!」
西涼五虎,魏松和高翠蘭因為那種前無古人的獨特關係。一直被人看作一派,司馬尺和楊廷熊兩人交好,算作另一派,唯獨這五虎之尾的范鶴鳴不與他人多言,平日自來自往,魏松對這位讀書人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算不上好感,但是也絕不討厭。
范鶴鳴臉色平靜,並沒有因為魏松的話語動怒,而是自嘲一笑:「魏松所言不假。范鶴鳴枉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但是魏松我問你,若是高翠蘭被他人劫持,讓你作今天我做之事,你會如何?」
魏松又是一聲冷笑:「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翠蘭絕不會受他人脅迫,所以你的問題根本就不存在。」
以高翠蘭的性情,確實不會受人脅迫,她也不是林婉兒,即使有人拿着她最愛吃的扒雞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這位西涼的虎妞也只會冷笑一聲,滿目蔑視。
當然,若是換成林婉兒,無需扒雞。只要擺上一個熱氣騰騰的饅頭,她絕對會毫無氣節的投降叛變,一邊美滋滋吃着饅頭,一邊為虎作倀。
范鶴鳴淺淺一笑:「確實如你所言,高翠蘭不會被人脅迫,所以你和她活得簡單。可是那女子終歸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她不是高翠蘭,她需要人照顧,而我范鶴鳴,以前沒能保護好她,今天斷然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委屈!」
他手中的劍越來越鋒利,劍身被紫色光華淹沒,三尺短劍變成了一把長劍,劍尖依舊很鈍,與其說像一把劍,不如說更像一支筆,能在天地之間寫字畫畫的筆。
魏松和地瓜剛剛大戰,心血最為強盛,手中銀槍無端自鳴,雙手持槍,一手在前,一手回攔,槍身在胸前,平常一個起槍姿勢,卻是妙不可言。
兩人氣勢不斷攀升,同時來到最高點,本就烏雲密佈的西涼王府上空,剎那之間出現了一個烏雲形成的巨大漩渦,好像倒立的漏斗,漏斗最低端正是在兩人頭頂之上,伴隨着狂風大作,那些倒下的樹木和碎石被那股漩渦吸引,違反常理的向上激射出去。
魏松和范鶴鳴同時前沖,魏松腳下起驚雷,天地為之震動,如同萬馬奔騰,轟出一個又一個大坑,手中銀槍一點成線,銳不可當。
范鶴鳴腳尖輕點,身形如同長虹,手中無鋒光芒大盛,無鋒不但快,而且疾,但是分明又能讓人看到劍身在動,好像張開懷抱包容天地一般,迎着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