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皮球重新踢回給了趙乾。
趙乾不是李慕白這種耿直男,時常會彎曲一下,說起謊話來一個接着一個,都說一個謊話需要無數個謊話來填補,總有露餡的一天。
可是趙乾天賦異稟,是那種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絕世高手,對於李慕白踢過來看似凌厲的足球微微一笑:「我思念婉兒,思念的心慌,所以來看看,李公子也是這個原因?」
聽到趙乾口無遮攔的話語,林婉兒沒有過多嬌羞感,翻着白眼罵了一句「真不要臉」。趙劍塵目瞪口呆,衝着趙乾豎起了大母手指頭,三皇子之名名不虛傳,果真狂野。
但是在場兩人卻紅了臉,一個是地瓜,只覺得一個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心中想這三皇子好生無賴流氓,這種話語在心中想想也就罷了,怎麼還明目張胆的說出來。
另一個便是李慕白,他斷然沒有想到趙乾如此回答,一張臉少有漲紅,低頭喝了一口白開水,掩飾自己的尷尬,支支吾吾斷斷續續得說道:「大概……應該……和三皇子的緣由……類似吧。」
房間內一陣沉默,但是私下卻暗流涌動,看似平靜的表面,似乎蘊含着某些別樣的感官。
林婉兒坐在那裏搖搖頭,以前覺得孫蘭香的房間亂,胖師傅李衛、管事人和潑猴兒一通折騰,整個房間沸沸揚揚,如同鬧市,沒想到今天自己的房間更亂,幾個大男人坐在那裏雖然不說話。可是總覺得怪怪的。
趙乾臉色極為不悅,而且自動套上了男主人的身份,嘴角微翹。眼神蔑視,鼻子微微冷冷,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恨不得將幾人抓過來一頓狂風暴雨的猛揍,雖然他自己都知道,在座諸人可以分分秒教他如何做人。
李慕白眼觀鼻,鼻扣心。既然謠言不攻自破,他一顆焦躁的心漸漸平復,只要坐在林婉兒身邊。他就覺得心平氣和,身體內的氣息循環不止。
趙劍塵混不吝,不斷從火鍋裏面打撈,天下很多重要的事情。最重要不過吃飽喝足。
地瓜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吃飯,儘量吃的文雅自然,好像比待字閨中的大姑娘還要秀雅一些,他心裏有些自卑和傷心,場間除了閣主趙劍塵,好像就自己最俗,回到蜀山一定要好好學習,多多讀書。讓自己成為一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體面人。
左右供奉心中不斷嘆氣,總覺得今天這事兒是不是有些太過……隨意了?一點應該有的嚴肅氣氛都沒有。這世間的事情真是千奇百怪,都他娘的有些戲劇性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林婉兒有些疲累的伸伸懶腰,打個哈欠:「行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可是一個人都沒動,穩如泰山一般坐在原地,趙劍塵四人屬於政治避難,在林婉兒房間的地上已經睡了幾天,自然不會走,林婉兒也默認這種情況,但是趙乾和李慕白好像沒有聽到林婉兒的話語。
林婉兒瞪了一眼趙乾和李慕白,開口說道:「幾個意思?」
趙乾臉皮厚,沖向李慕白,也是一瞪眼:「是啊,李慕白,你幾個意思?沒聽到婉兒都下了逐客令了,臉皮怎麼這麼厚,還不走啊!」
李慕白赧然,但是像是鐵定了心一般,不言不語,婉兒姑娘房間內有這麼多男人,走了心中也不安,所以這一輩子第一次,劍客李慕白耍起了無賴。
&乾,老白,看在平日裏咱們關係好的份上,我不和你們翻臉。我再說一次,也只說一次,今天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林婉兒不容置喙的開口說道。
趙乾嘻嘻哈哈湊上臉來:「婉兒,你別生氣,從你這到我那,路途有些遠,還要走過映雪長廊和映雪湖,天色又這麼黑,你也知道的,我這人膽小,怕黑,所以今天晚上就在你這湊合一晚上吧。當然,是睡在地上,如果你非要我睡在床上,我也不反對。」
趙劍塵心中對趙乾的敬仰之情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同大河發大水,一發而不可收拾,一個人的臉皮需要到達什麼境界才能夠如此冠冕堂皇說出上面那些話,他平日裏覺得自己臉皮已經超凡入聖,今日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壓住心中火氣,林婉兒伸手指了指趙乾,眼神中都是「一會兒收拾你」的含義,她扭頭望向李慕白:「老白,你呢,你為什麼不走?」
李慕白抬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