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喪心病狂,竟然在球杆里下了催公馬發*的藥物。
知州娘子孟淑人眼中露出憤怒的光芒,自己輕易不參加聚會,好不容易被女兒說動,陪着女兒出來看看,同時也希望替女兒尋找一個青年才俊。可是沒想到剛出來就遇到了這種事情,這明擺着是在打自己的臉。這事肯定得查,不僅要查,而且要細查,她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子大的,惹出這麼一場子事。
孟淑人一介入,事情就好辦的多了,那些閒漢們尋找起蹤跡來更用心了些。
過不一會,就漸漸的有人回報,說是在某處發現了大量的球杆;有人回報說,發現了陳管事的蹤跡;有人回報說在餵馬吃的草料里,也發現了少量的**藥粉……
閒漢們正來回不停的回着事情,只聽得場外有人大聲喧譁,說是陳管事被人找着了。
陳管事一臉血污的被人推到近前,大喊冤枉,稱自己剛剛接到家裏派來的人急報,說是老母生了急病,他就告了假回去。問他是哪個人來報的信,他又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最後被打的狠了才說出來,稱他其實是偷賣了一匹馬,被人抓着了把柄,然後那人要求他換陳家二十四郎的球杆,他不願意,那人就說把他偷馬的事情捅出去,無奈之下他只得同意了。
陳管事大聲哭泣:「我以為只不過是別的隊員拿一根被蟲蛀過的球杆來替換,千萬不敢想這是被下了藥。我要是知道的話,絕不敢聽從那人的話。」
眾人又問那個人是誰,他說晚上看不清楚,但是聽說話的聲音象是宛丘城裏的仇九。
陳管事接着說,「我因為聽出來聲音是仇九,所以不敢不從,那仇九是什麼樣的人,我豈敢反抗他呀……」說完了之後跪在地上哭泣不已。
鄒晨大吃一驚,急急的說道:「我仇九叔怎能做這種害人的事情?他斷不會去做害陳琦的事情!」
這時,林氏從一旁走近,冷冷的說道:「整個宛丘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家和仇九家是何關係。你家可是風五娘的娘家!那仇九做出這等事,豈知是不是有人授意,我聽聞你家一直想解除婚約,想必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吧……」
「事情還未查明,你便替仇九遮掩,須知人言可畏。」說完之後斜睨了鄒晨一眼,顯見得極為不屑。
鄒晨迅速冷靜下來了,陳琦的馬被人下了藥,陳管事逃走,仇九教唆,這整條線,很明顯的就是一個陰謀,不僅是把鄒家給牽進去了,甚至連仇九也一起進去。
是林氏乾的嗎?如果真是她乾的,那以往真是小瞧她了。
她深吸一口氣,向着孟淑人說道:「淑人,請許奴奴詢問這個陳管事。」
孟淑人這時正舉棋不定,不知要如何處理,仇九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如果她真的敢讓丈夫把仇九拎到大堂去,說不定明天申斥詔書就會擺到丈夫的大堂中。
官家一直對南風郡主有虧欠,而且他們二人現在又埋沒了身份,在宛丘城做一對平民。只要仇九沒殺人,沒大惡,官家便不會處置他。
看到鄒晨要詢問陳管事,連忙同意,她是真不想這件事情傳出園子,儘早的在園子裏結案。
她便笑着點了點頭,請鄒晨隨意詢問,然後召了貼身婆子過來,讓她儘快回到了知州府,將此事和知州說個清楚。
「我且來問你,你說天黑無燈,看不清人長的是何種模樣,僅憑聲音才斷定的此人為仇九,是嗎?」鄒晨問道。
陳管事哭泣着點點頭。鄒晨厲聲道:「說是,或者不是。」陳管事激靈一下,回了一聲是。
「他是在哪裏和你說的?在家中還是在其他場合?」
陳管事道:「在家中。」
「他翻牆而過,到你的家中和你說的?」陳管事答:「是!」
「馬匹賣了多少錢?」陳管事答:「十二貫。」
「何時賣的?賣給何人?」陳管事答:「四日前賣的,賣給井市里馬販關小傑了。」
「你撒謊,四日前關小傑沒在宛丘。」陳管事激靈了一下抬起頭:「天地良心,我是真賣給關小傑了。」
鄒晨原本還有些忑忑,可是聽到關小傑的名字後卻定下了心。遂冷笑了數聲,「你再好好想想,真是四日前嗎?」
陳管事低着頭沉思半晌才道:「那
第二百九十七章抽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