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愛放哪個放哪個,反正有十二個月呢,一人祭祀一個月不就行了嗎……
司馬光是誰,他可是天章閣待制兼侍講,知諫院,翰林學士歐陽修的弟子,他的文章在大宋朝是絕對排前三的。他如此鄭重其事的,以奏論的形式去反駁一個嘉祐八年探花郎的時政策論,這本身就是對陳琦的一種尊重和認可。
到了中午,那些得到消息的人,原來還有些瞧着陳琦不順眼的覺得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探花郎,連毛都沒長全,有什麼資格入歐陽學士青眼的人,紛紛給陳琦遞了貼子。
因為大家都知道,陳琦是鐵定會進學士院,今天不遞貼子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所以,劉成站在門前拱手作揖收貼子收的手軟;陳琦和丁賢之坐在書房裏高談闊論,對未來充滿了信心;錦墨居里,鄒晨喜氣盈盈的抱着晶晶逗笑。
須臾幾日過去,到了放榜的時候,陳琦由於文理俱高,在此次考試的二百多人中脫穎而出,給了第一等的好成績,成為了此批院試中唯一一名進入學士院的人。同時,他也開了國朝的先例,成了第一個以探花郎之身入學士院,又取得第一等好成績的人。
他也引發了一個不好的風潮,從此之後凡是三甲,都不願入地方為官,要等着學士院開試,過了學士院的考試之後,才算是真正的定了三甲,這個就叫進士高科。十幾年後,有一個當朝狀元郎,因為時文策論失敗沒有進入學士院的,羞愧之下跳河自盡。
氣的趙頊皇帝大罵,難道自己的殿試居然就比不上學士院的小小院試嗎?皇帝尊嚴何在?可是罵過之後也無可奈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學士院獨樹一熾。
後人評論說,不入學士院,你就是有狀元之名亦無狀元之材,到地方外任時都不敢說自己乃是當朝狀元郎。而以探花之身入學士院則是成了眾位探花郎最終的心愿。
次日,陳琦去提舉官告院那裏交納了二十貫的官告綾紙錢,又替鄒晨交納了十貫的封贈綾紙錢,便等着回家聽詔。
果不其然,四月六日,兩府下了白紙相公詔,陳琦因文理俱佳,堪任館職,授侍書、直史館,領六品服,其妻鄒氏晨同封贈六品令人。
詔下之後,陳家鳴謝鞭炮,將陳府兩個字高高掛起。從此,學士街又多了一個小學士。
得知陳琦果然進了學士院,前來賀喜之人絡繹不絕,這其中一大半都是學士院的各個老前輩,親來提攜後輩,以示他們對陳琦文章的看重,同時也顯示了學士們寬廣的胸懷。
侍書這個職位就是一個掌管文書的閒職,說白了在學士院裏就是做服侍人的工作。然而直史館卻是一個美差,這個是史館中修撰史書的差事,可以利用職務之便瀏覽歷朝歷代的史書和書籍,同時這個職位還可以參加到史書編撰中,最是合適象陳琦這種由進士高科入學士院的人。而且也暗合了陳琦的心愿,他希望在學士院中多學習幾年,為將來的出仕打好基礎。
不能不說這個職位頗費了文彥博一番腦筋,既不能給的太高,也不能給的太低,既要考慮到陳琦第一等的好成績,又要兼顧到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探花郎沒有什麼地方官的經歷。還得讓人知道,我文彥博沒有因為他和我有姻親對他多加照顧。
這樣也避免了陳琦到學士院,會因為職位太高而受到別人的排擠。不得不說,朝中有人好辦事的道理,不論是哪朝哪代都是通用的。
文彥博雖然沒有明着推薦過陳琦,讓陳琦直接參加了學士院的院試,然而在考試前卻是極其精準的把脈了歐陽修的脈動,將這個參知政事的小心思摸了個一清二楚。
僅僅那一句「孝莫大於嚴父,嚴父莫大於配天,則周公其人也。」便改變了陳琦的一生,讓他一躍從小小的探花郎變成了學士院中的候補學士。
丁賢之將這個職位中的利害關係給陳琦和鄒晨解釋了一番,鄒晨立刻愛上了文彥博這個老頭,真是太體貼入微了。
就這樣,四月十日,陳琦正式的進入了皇城成了學士院的一名翰林侍書。學士院佔地算是不小的,裏頭辦公人員卻是不太多,這主要是和仁宗晚年不怎麼重視學士院有關。然而,學士院卻有無數藏書,專門用於藏書的閣樓就達百間以上,而且全部是兩層建築。陳琦進了學士院大門,往玉堂東西兩閣一站,放眼望去,全是高高低低的
第三百七十章遇蘇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