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可是被學生們打了一頓之後,只能緊閉大門不敢再出來了。
蔡家的家主得知大管家被流了三千里,學子們天天堵門鬧事之後一病不起,只得忍痛交出家主的職位,讓給了弟弟。
他弟弟當上家主第一件事,便是去張家拜訪了張貢生,然而張貢生以身體不適拒絕見他。又去了陳家,陳家的家主不巧去訪友了。最後又去了黃家,黃家的家主更是不巧,因為外孫被擄,病的起不來了。最終沒辦法,只得去求了鄭家的家主。鄭家的家主倒是爽利,前自去拜訪了張陳黃三家,也不知是怎麼說的,回來之後春風滿面,又拉了蔡家的新家主一番商議。
蔡家的新家主一臉死灰的從鄭家回來之後,隔日便去了鄒家莊,將自家在宛丘的一家酒樓,一家繡坊,一家分茶館送給了鄒家,並且前一段贖金一萬兩做為賠情禮也不讓鄒家還了。
鄒晨拿着這三家鋪子的契約,陷入了沉思。
「小晨,這三家鋪子有不對的地方?」鄒正業看着女兒拿着契約不說話,便問道。
鄒晨抬起頭,疑惑的說道:「阿爹,你覺得這些可以彌補小七所受到的傷害嗎?」
「他們蔡家就是把全部的家產賠給咱們,也彌補不了小七這幾日受到的折磨和痛苦,這是一輩子痛苦的回憶。幾家鋪子咱們以後又不是掙不起,就這些就想讓我們忘了這件事嗎?做錯事了,就該受到懲罰,哪裏就這麼便宜的就過去了?小七如果長大了以後知道我們拿了別人的鋪子就把他的痛苦給忘記了,他會怎麼樣?」
「那,你說怎麼做?」鄒正業問道。
「首惡伏誅,蔡家從此以後不得出現在宛丘地面。」鄒晨冷冷的說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做錯了事,受懲罰這是應該的。怕受懲罰就不要去做惡事!」
「好!」鄒正業點頭,正色道,「我是被這三家鋪子給晃花了眼,這三家鋪子,一年也不過就是千把兩的利潤,可是小七呢,他可是一輩子都有這個傷害。如今金蘭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才甦醒沒幾天,現在連榻都下不了。如果我們輕易的就放過惡人,豈不是讓他們傷心難過嗎?」
「阿爹,這錢太髒,這錢上有小七和金蘭的血。我們不能要,這是用小七和金蘭的命買來得。」鄒晨抬起頭,認真的盯着父親一字一句的說道。
「對!」鄒正業將女兒輕輕攬進懷裏,深深嘆了一口氣,連女兒都能看到的事情自己卻沒有看到,自己真是被那一萬兩銀子三家鋪子給晃花了眼。
當鄒正業將這個決定和家裏人說了之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鄒老爺子長嘆一聲,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這個行為。柳氏和黃麗娘自然沒有意見,其他的幾個小輩們當然是同意和支持這個決定。
第二天,鄒正業帶着四個小子,駕着馬車去了宛丘,將一萬五百兩銀子和三家鋪子的契約盡數還給了蔡家。
鄒家的這個退錢退鋪子的行為,快速的宛丘地面象風吹麥浪般散佈開來。人人都在稱讚鄒家威武不屈,貧賤不相移,甚至有的書生路過鄒家之時都要正冠行禮,以示對鄒家的尊重。
錢帛動人心,然而錢帛卻買不到一切。這世上總是有一些人是不能用打動的,是不屑於屈從於金錢的。
鄒家的鄒正業走出蔡家所說的一句話,也成了一句名言:做人就要象小蔥拌豆腐一樣,清是清白是白。
這時,張陳黃鄭四家聯合出手了。
蔡家所有的鋪子都陷入了停頓狀態,再也不願意有人去他家的鋪子購買任何東西,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稱,這一杆稱不僅是能稱自己也可以稱別人,誰願意去一個名譽盡失的商鋪購買東西呢?
蔡家徹底的陷入了深淵之中,這時,鄭家再也不願意幫助蔡家。相反,鄭家聯合了其他三家的力量誓要將蔡家打回原形不可。
最終,幾經博弈。蔡家放棄了宛丘地面所有的生意,縮回了莊園之中,依靠着幾千畝良田渡日,而張陳黃鄭四家瓜分了蔡家在宛丘遺留的商鋪和酒樓。不僅如此,蔡家也失去了陪着姒姓子弟祭祀太昊陵的權利,取代他家位置的,則是新近升起的一顆新貴:黃家。
在一個晚上,蔡家的老家主,一根麻繩,吊死在了宗祠之中。
當鄒家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買了十掛一萬響的鞭炮在大門前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