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吹風又厲害了,可把老身這把老骨頭折騰死嘍。」魯媽媽敲着一雙腿道。
黃麗娘在一旁笑着說道:「魯媽媽想必是得了風寒,這病最是吹不得風的,須得在家裏悶養,多喝一些開水,多蓋一層被子。過幾天自然便好了……」
魯媽媽拍了一下大腿,「正是,老身請的醫士也是這樣說的。唉,可是這風也吹了,只有受着啦。」
「沈家小哥請的是哪位醫士啊?」鄒晨突然說道。
「黃醫……」魯媽媽突然住嘴。
鄒晨挑了挑眉毛,低下頭不再說話了。古代的風寒可和現代的感冒不一樣,一場風寒要命的事跡有很多。若是魯媽媽得了風寒,她根本不會象現在這樣面色紅潤一點也沒有病過的樣子。既然不是她有病,那就肯定是沈家的哥兒有病了,只是不知道沈家的哥兒病的重不重,要不要緊。
魯媽媽臉色難堪的看着鄒晨,面上露出尷尬之色。過了一會嘆了口氣,正色道:「柳大嫂,黃大嫂!老身……實不相瞞,這病,不是老身得的,是沈家二郎沈芳。……上個月老身從鄒家莊回去,把這門親事一說,沈家上下均是歡喜不已。當天沈二郎陪我吃了一盅酒,誰曾想,夜裏就發起寒來。然則,老身敢對天發誓,沈家二郎身子骨一向硬朗。這不,我把他這一段看病的藥方都給拿過來了,兩位大嫂找人驗看一下吧!」說着從懷裏摸出一個布包來。取出幾張藥方。
柳氏伸手接住,看了幾眼轉手便給了鄒晨。魯媽媽看到這一幕,眉頭跳了幾跳,難道這家中當家的竟是這六歲的小娃娃不成?
鄒晨接過藥方,仔細地看過,然後抬起頭笑道:「魯媽媽,這藥方我能看清,但是看不明白。媽媽可否許我去莊中的醫士那裏詢問?」
待得魯媽媽同意,鄒晨便拉着美娘出了院門。姐妹倆個路上也沒人說話,只是一路急行。要不了一會到了李醫士的家中。
李錦繡正偎坐在母親腿前說着閒話,眼看着美娘和鄒晨從院外走入,不由得奇怪。
「這來。是有事,還是找我玩的?」李錦繡掀起帘子笑道。
「繡姐,不知醫士可在家否?」鄒晨問道。
「家父在側院正給人看病,美姐晨妹先進屋吧,我去請。」說着掀起了帘子。
兩姐妹福了一福便就着帘子進了屋。屋內李醫士渾家呂氏正坐在榻上繡着一隻方帕,看到她們進來,將方帕放在針織筐里,拍了拍身邊的錦杌。
鄒晨和美娘行了禮,在呂氏身邊坐定。呂氏從身邊的小杌子上端過一盤果子遞給兩姐妹,笑道:「方才聽錦繡講。你家來客兒了?不在家陪着貴客,怎麼有空來了。」
「有幾張方子想讓醫士幫着瞧瞧,所以我就和姊姊一起來了。」鄒晨也不客氣伸手拿起一個果子吃了一口。
呂氏也是一個溫柔賢淑的。聞聽此言便沒有再往下問,只是挑着一些閒話隨意地和倆姐妹說了幾句,一會便聽到屋外傳來一聲咳嗽聲。
美娘和鄒晨聽到這聲咳嗽連忙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後帘子掀起,李醫士緩步走到屋裏。呂氏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一塊面巾。奉到李醫士身前,李醫士擦了下臉才轉過身對着鄒晨說話。
「聽錦繡講。你有事尋我?莫非是你阿爹又嚴重了?」
鄒晨行了一禮,便把剛才的事挑挑揀揀的說了,沒說是媒婆的事,只說家中有一個親戚前幾日得了風寒,把藥方拿來想讓李醫士給看看,這病到底好了沒有。
說完,便將藥方雙手奉了上去。
李醫士接過藥方,一張張仔細地看了。過了一會,指着一張藥方說道:「這一張麻黃的用量較大,顯然是病的極重。而後面幾張,藥用的漸漸變少,顯見得在慢慢減輕。這最後一張,只是一些溫養滋肺的方子。顯見得病已經全好了,然則,不見真人不敢說的太滿,只看這幾張藥方,確實是已無大礙。……」
鄒晨聽到這話,和美娘對視一眼,均露出笑容。
一會又隨便說了一會閒話,鄒晨和美娘便找了個藉口退了出來。走到回家的路上,鄒晨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到家之後,覷了個機會把李醫士的話原原本本地和二嬸娘還有母親說了一遍,兩人均是連聲阿彌陀佛,慶幸不已。
魯媽媽接過了
第七十章稻田養活物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