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陽如血,晚霞將濃郁的艷紅塗抹在了天空之上。
一條寬闊的官道旁,是一處面積巨大的湖泊。
殘陽餘暉照射在如鏡的湖面上,映射出一片淡淡金光,微風拂過,泛起陣陣粼粼波光。
就在此刻,官道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沒過多久,數百騎踏塵奔馳而來,當先一人,一身灰衣,身材削瘦。
此人看了看天色,伸手拉住了韁繩。
後面之人見此,也都紛紛勒馬停了下來。
「今日天色已晚,就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繼續趕路吧。」灰衣中年人說道。
後面的五百多人答應了一聲,紛紛下馬,各自找地方休息。
這灰衣中年人,自然便是喬裝易容後的侯賽雷。
此刻,距離他們離開郫城已經過了七八天了。
西夏古國如今國力凋敝,沿途的城鎮也隨之少了不少,像這樣野外露宿的情況很多,眾人也早已習以為常。
石牧翻身跳下了馬,跑了一天,他身下的異種馬匹也早已苦不堪言,若非他不時度入真氣支撐,恐怕早就已經累倒在地了。
他將馬匹拉到湖邊飲水,又餵了一些馬料,然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穆兄<="l">。」他剛剛坐下,一個臉帶刺青的灰衣青年便走了過來,正是那個余意。
石牧對來人點了點頭。
這個余意一路之上,只要有空閒,便時常過來搭話。
至於他的目的,經過數次交談後,石牧也知道他對於此次出海志在必得,此時是為了拉攏一些有實力之人。在接下來的選拔中好佔據優勢。
根據他說的小道消息,到了曲陽城後,接下來還會有數場比試。並非都是一對一的擂台賽。
石牧對於這些消息持不置可否的態度,也沒有答應聯手的邀請。不過這個余意頗為健談,仍然時常過來找石牧攀談,石牧倒是趁機打聽了一些有關曲陽城的事情。
曲陽城作為西夏古國的國都,毗鄰冥月教總壇所在的陰屍山脈,西邊濱臨西海,是個沿海靠山的大城。
當年西夏古國繁盛之時,曲陽城也曾經繁及一時,堪比陸山王朝的天虞城。不過如今時過境遷,隨着冥月教百年前的那場大敗,西夏國國力凋敝,曲陽城也日漸衰落。
不過,即便如此,曲陽城也是整個西夏國最為繁華之處。
夕陽日漸下沉,天邊只剩下一絲紅霞。
兩人口中隨意的閒聊着,石牧目光朝着天際看了一眼。
夜色將至,宿鳥也都已經歸巢,不過在極高的天空。隱約還能看到幾個黑點,在天上盤桓不去。
石牧眉頭皺了一下。
「穆兄,怎麼了?」余意注意到了石牧神情變化。
「余兄。不知你是否注意到,這些日子以來,天上始終有一些黑鳥在跟着我們。」石牧猶豫了一下,說道。
天上的那幾隻黑鳥,是從他們離開郫城時出現的,始終若即若離的跟着隊伍。
「穆兄是在說那些黑翼獅鷲吧。」余意看了天上的黑點一眼,神態隨意的說道。
「黑翼獅鷲?」石牧訝道。
看余意的樣子,也早就察覺到了。
「那是天魔宗豢養的一種飛禽,用於偵察敵情之用。」余意說道。
「天魔宗?看余兄的神情。似乎並不感到意外?」石牧問道。
「天魔宗早在幾十年前,便時常派出黑翼獅鷲入我西夏國境內了。由於其實力不弱。飛得又快又高,尋常人根本奈何它們不得。宗門也曾經派出高階弟子存在試圖擊殺這些飛禽。結果花了年余時間,卻收效甚微。除非有地階存在或是數名星階術士聯手,才有可能擊殺,代價頗大。由於天魔宗除此之外,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異常舉動,所以此事後來也就不了了之。時間一長,我們也都習慣了。」余意侃侃而談,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
石牧默默點頭。
「穆兄竟然不知道此事?」余意有些詫異的問道。
「在下這些年一直四處流浪,直到最近才來到西夏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