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死靈雖多,但卻全是一些修為在地階初中期的死靈而已。
「煙羅,你的死靈軍隊可着實讓我嚇了一跳,原來墜仙台還有這般妙用!經此一役,你的大軍又能多出不少天位死靈了吧?」石牧目光四下逡巡,傳音說道。
「這些,還遠遠不夠!」煙羅冷聲回道。
「嘿嘿,依我看,若是假以時日,怕是真能和天庭萬仙一拼高下了。」石牧悠然說道。
「你想的美,那是你立下的誓言,與我何干!」煙羅回道。
「此事容後再議,眼下還是先確保能進入崑崙聖墟吧。」石牧似聽出煙羅語氣漸怒,連忙岔開了話題。
在亁天觀、震雷觀和坎水觀弟子陷入苦戰之際,第十四層空間其他地方,各觀弟子組成的隊伍也紛紛被數以千計的死靈生物所包圍,廝殺起來。
期間不時有人倒下並被傳送出去,情形也是岌岌可危。
玄穹塔外的白玉高台上,八觀觀主及長老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正當中的那塊紫色鏡面上。
眾人眼中皆是關切之色,但面上神情卻截然不同。
與之前的一片淡然相比,亁天觀、震雷觀和坎水觀三觀觀主及長老,此刻的面色簡直陰沉到無法形容。
「寂觀主,你們三觀的弟子這是玩的哪一出?可真叫我們看不懂了。」艮山觀的殷長老面露冷笑的說道。
還不等寂問天說話,兌澤觀的吳長老就已經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這有什麼好不懂的,玩兒鷹的被鷹啄了眼了唄!」
「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抵便是如此吧,哼,咎由自取!」雲夢澤也開口嘲笑道。
寂問天一言不發,雙手緊攥,額角青筋微微暴起,面色十分難看。
就在這時,白玉高台下突然有一人高聲呼喊着跑了上來。
寂問天正有一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泄,見此人上來,立即惱怒地喝道:「褚長老,你不在塔下接應傳送出來的受傷弟子,跑上這裏來做什麼?」
褚長老身子一顫,抬起袖頭輕輕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小心翼翼地說道:「稟告諸位觀主,大事不妙!從半個時辰前開始,傳送出塔的人數銳減。據統計,已有四十餘名本應傳送出塔的弟子離奇失蹤。」
「什麼?」
白玉高台上,頓時響起一片驚呼。
「胡扯,這怎麼可能?」寂問天掃視了一眼紫色鏡面,滿臉不可置信地說道。
「不敢胡言,還望觀主明察。」褚長老立即說道。
「失蹤的都是哪些觀的弟子?」寂問天雙眼圓睜,連忙問道。
褚長老有些不敢與其直視,微微低下了頭說道:「全部都是亁天觀,坎水觀,以及震雷觀的弟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包括寂問天在內,其餘兩觀的觀主及長老,紛紛面露大驚之色。
寂問天心中一沉,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來。
……
第十四層空間的暴動還在持續。
在此期間,好不容易從十三層剛剛傳送至第十四層的弟子,幾乎只是下一刻,便被大批幻獸圍攻,繼而傳送了出去。
原本在此的不少隊伍,在熬過了起初的騷亂,找到有利地形並開始結陣全力防禦後,卻漸漸開始穩定下來,並將之當做一次難得的生死歷練來。
畢竟幻獸無法真正殺死人,這種進入玄穹塔的歷練,在往常可是價值不菲!
但三觀弟子,卻由於距離血色湖泊祭壇最近,承受着最多幻獸以及大批真正死靈軍團圍攻而死傷慘重。
到了此刻,各觀留存下來的只有約莫十人,而且被無數死靈大軍團團圍在中間。
「不行了,我堅持不住了,什麼崑崙聖墟,不去也罷!」一個坎水觀弟子滿臉驚恐的大吼道,然後翻手取出玄穹令牌,注入真氣。
紫光一閃,此人身影消失無蹤,脫離了玄穹塔。
有此人帶頭,三觀中其他一些早已心怯的弟子也一咬牙,立刻取出玄穹令牌,催動離開了這裏。
轉眼間,紫光閃動。
此刻,三觀弟子還在的加起來只有七八人,一個個背靠背圍成了一圈,死撐的留在這裏,不甘心就此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