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牧盤膝坐在了石床之上,臉上閃過一絲沉吟之色。
五萬兩銀子對於目前的修煉消耗而言,僅僅是杯水車薪,且隨着功法的提升,消耗只會越來越多,看來是時候好好研究一下從藏經閣拿回來的符籙和陣法典籍了。
如此想着,石牧右手一翻,當先取出了記載符籙之道的靈符寶經玉簡,輕輕往額頭一貼,大量的文字立刻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半響後,他輕吐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玉簡,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袋,又取出了記載「陣圖入門大全」的銀色玉簡,繼續參悟起來。
石牧花費了一炷香工夫,將兩部典籍都粗粗翻閱了一遍後,就發覺當日那位鞠師叔說的果然沒錯,陣法之道和符籙之術之間的確是大有關係,且幾乎可以說,符籙就是陣法的一種迷你部分化實現。
因此,從玄妙複雜上來說,符籙之術應該比陣法之道大為簡單,威力當然也就無法和正式的陣法相提並論,但符籙卻又兼具攜帶方便,瞬間施法,法力消耗極少等一系列優點。
但是如果真想繪製出符籙,光憑對陣法之道的了解又遠遠不夠,還必須經過成百上千次的不停練習後,才有可能對某種符籙繪製初步入門。
一句話,符籙繪製本身也是一門博大精深的術士之道。
石牧將兩者之間的關係想明白後,單手托着下巴,再次沉思起來。
陣法之道和符籙之道很多地方雖然是相通且可以互相借鑑的,但符籙之道相對要簡單一點,自己先易後難,等有了一定基礎,以後再學習陣法之道肯定會輕鬆很多。
石牧心中拿定主意,便不再猶豫的將記載「陣圖入門大全」的銀色玉簡收了起來,開始仔細參悟起「靈符寶經」前半部分關於基礎符文的介紹來。
按照「靈符寶經」上所說,符文是一種蘊含天地之力的天授文字,哪怕單獨一個,也具有微妙的法則之力在其中,無論簡短的一小段靈紋,還是複雜萬分的法陣禁制,都是在符文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故而想要製作符籙,必須先能領悟和繪製出單獨的符文來,而所有符文都是由最基本的五行符文所組成的,只要先能掌握代表基本五行的符文,就可以再通過不同組合,凝聚出更多更加複雜的其他符文。
不過讓石牧忐忑不安的是,按照典籍上描述,符文領悟奇難無比,不知多少想當符師的學徒,在苦苦參悟數年後,甚至連一枚五行符文都無法繪製出來,最後只能無奈放棄了。
石牧看到這裏,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但他既然已成為了術士學徒,還花費這般大代價換出了相關典籍,自然不可能就這般打退堂鼓的。
一念及此,他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兩腿盤膝,深吸一口氣後,慢慢調節起身體狀態來。
直到其呼吸越來越緩,頭腦有一絲清涼之意後,才神色凝重的拿起玉簡,準備參悟起典籍中記載的第一枚五行符文來。
靈符寶經中記載了數百個基礎符文,石牧初涉此道,首先選擇了一個看似筆畫最少,最為簡單的火屬性符文。
轉眼間過去了三日。
石牧盤坐石床之上,雙目緊閉,身體一動不動,。
他的腦海之中,此刻浮現出一團有些模糊的紅色光團,仿佛活物一般不停的拉長變形,似乎想要化為某個文字出來一般。
漸漸的,紅色光團的上半部分,經過一陣的變化,漸漸化為了半個看似古怪的符號,而下半部分,則繼續的拉長變化。
就在此刻,紅色光團忽地一抖,「砰」的一聲爆裂開來。
石牧悶哼一聲,睜開了雙目,滿頭大汗,胸膛起伏,臉色說不出的蒼白。
忽地,他抬手往鼻下一摸,有些濕漉漉的,赫然淌出了殷紅的鼻血。
石牧一怔,隨即嘆了口氣,隨手將鼻血擦拭乾淨,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着外面已經隱隱有些發黑的天空,怔怔出神起來。
這些符文的參悟果然和典籍上所說的那般困難,他連這第一枚看似最簡單的火屬性符文,都一連三天無法參悟透徹。
「難道自己真沒有成為符師的天賦?」石牧心中如此想着,不由得嘆了口氣。
參悟符文還只是第一步,想要成功製作一張符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