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哥,我們聽父親大人說了你的事情,最近荒原氣候變化較大,熏獐獸的數量減少了很多,想要撲捉到雄性的熏獐獸很不容易,所以大家都過來了,打算幫你一同尋找。」沙嬌不太自然的說道。
「就當是我們一起來為牧大哥送行。」沙星也有些憨笑的說道。
石牧一怔,看着眼前這些淳樸的蠻族面孔,回首這兩日在此受到的盛情款待,心中浮現出一絲難以言明的複雜滋味。
「好,那便多謝大家了。」他笑了一下,也沒有推辭。
一行人稍作準備,便離開了部落,朝着遠處走去。
部落中一處高台之上,沙朗和一個滿頭金色捲髮的蠻族大漢並肩而立,看着一群人逐漸遠去,成為了天邊的幾個黑點。
最終黑點也慢慢消失在了視野里。
「我看阿嬌對這個牧很有好感啊,你何不試着將他挽留在部落之中?」金髮大漢收回了目光,如此說道。
沙朗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
「我何嘗不想,可這是不可能的。這個牧身份絕不一般,且身負絕技,恐怕是某個大部落的嫡系族人,怎會甘願留在我們這種小地方。」
「既然這樣,你為何還要讓阿嬌陪同他去獵殺熏獐獸,豈非會讓阿嬌以後更加難過。」金髮大漢有些不解。
「放心吧,阿嬌心性堅定,更勝過族中男子,她會處理好這些的。」沙朗嘆了口氣,如此說道。
「此次聖戰已經持續了數年之久,那些大部落似乎也沒有嘗到什麼甜頭。」金髮大漢見此,也不再多說此事,話題一轉的談起了其他的事情。
「戰爭。永遠只能帶來死亡和悲傷,無法贏得絲毫的快樂和幸福。」沙朗目光望向遠處天邊,顯然對於凶蠻部落發動的聖戰並不贊同。
「對了,最近部落附近時常有些凶蠻的斥候出現。我們需要多加注意,瘋狂的野狼有時比猛虎還要可怕。」金髮大漢突然想到了什麼,如此說道。
「好,我稍後吩咐下去,叮囑族人最近外出時儘量小心。不要招惹到他們。」沙朗眉頭微蹙,點了點頭。
兩人閒談了片刻,正要走下高台。
突然,遠處一片滾滾的煙塵吸引了二人的注意,恍如一道煙龍,徑直朝着部落而來。
「那是……」金髮大漢滿頭捲髮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沙朗極目遠眺,他的目力遠在金髮大漢之上,很快看清楚滾滾煙塵中赫然是數十匹戰騎,後面還跟着不少步兵。手中舉着一面迎風獵獵的大旗上,一個猙獰的黑色狼頭銘印其上。
「不好,是天狼部落的人!」沙朗沉聲說道。
金髮大漢臉色一變,仿佛聽到了一個極為糟糕的消息。
「忽汗,趕緊召集族人,恐怕他們來意不善!」沙朗面色肅然,沉聲說道。
金髮大漢連忙答應了一聲,跳下了高台。
隨着一聲清越的號角聲響起,部落之中頓時一陣忙亂。
片刻之後,族中所有的成年男子都已經手持武器。聚集在了外面,足有一百五六十人的樣子,只是手中的武器罕有鐵製,大多是些骨制兵器。或是由岩石打磨而成的石斧石槍。
沒過多久,遠處的煙塵便到了近處。
首當其衝的二十幾騎蠻人狼騎兵,高大的戰狼一陣嘶鳴聲中,紛紛在部落之外停下,後面還有近百個蠻族士兵,不懷好意的盯着騰鴉部落的眾人。
戰狼之上二十幾人。身上都散發出圖騰之力的波動,儼然都是圖騰勇士。
騰鴉部落眾人前,沙朗望着眼前的一幕,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族中的另外兩名圖騰勇士,金髮大漢及另一個右耳戴一金環的蠻族大漢,則分立其左右。
「沙朗,莫非短短几年不見,你竟成了荒漠裏的沙鼠,只敢躲進洞裏,不敢露頭了嗎?」為首一個高高瘦瘦,眼神陰梟的蠻人催動身下戰狼,往前走了兩步,譏諷的說道。
此人身上散發的圖騰之力厚重,遠遠勝過周圍之人,赫然是一名後天大圓滿的高手。
沙朗越眾而出,他此刻手中持着一根烏黑的木製手杖,朗聲說道:
「費都,你來我們騰鴉部落有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