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見沒事兒了,便抱着混昏過去的張氏離開了。
周成留下來幫忙,忙了好一會兒韓映雪才忍不住抬頭看看,問道:「修齊哥哥呢,怎麼沒見他來?」
周成摸摸鼻子訕笑一聲,白修齊啊,估計在家孤單影只的買醉呢吧?
「哦,他家裏有些事,咱們先忙。」
韓映雪點點頭,笑道:「過幾日我們就回京吧,儘量在年前把事情弄完了,年後我們再回來,我在這邊待到鋪子有了起色再回去。」
周成點了點頭,笑道:「好嘞!」
夏凝遠回到蘇州軍部大營,倭寇們被關押在牢房之中,他慢慢走了進去,立在藤原平丸的牢門之外。
這個藩士看起來面色平靜,沒有一點驚慌失措的模樣,倒不像是個犯人,而像是來這裏遊玩兒的。
「本王知道你聽得懂,也知道你們的陰謀,不過今日本王放你回去,告訴你們的那位將軍,如果再來侵擾,我大燕的軍隊就會踏平爾等彈丸之地,讓你們像西域三十六國一樣!」
話說到這裏,一直安靜的閉着眼睛的藤原平丸這才猛地抬起頭來,武士的眼睛帶着紅血絲含恨死死的瞪過來。
牢房幽暗腐壞的背景里,身着王袍的男人靜靜的立在那裏,眉眼深邃,狹長鳳眼不含半點溫度的看過來,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冰冷的如北海道風雪交加的隆冬之夜一般。
藤原平丸咬牙道:「我們不會放過你的,只要你不在了,逐鹿中原指日可待!」
「呵!」男人輕笑一聲:「就憑你?」
用小丫頭的話說,窮的只剩下兜襠布的小小彈丸之地,卻懷揣着不適合爾等的狼子野心,這不是找死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