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妹。
其他的也就不需要多說了,午飯是在城內最好的一家酒樓里解決的,楊遠東的酒量還算不錯,與羅沖喝了不少白酒,講話是有點大舌頭了,但神智上還能保持着最基本的清醒。
天黑之前,閆軍帶着兩名親兵回來了,立即稟報:「所謂的陳老爺並不是普通士紳那麼簡單,家裏潛伏着至少三個武者高手,內力修為很可能比我們還高。」
武者高手?
羅沖無聲點頭,手下親兵修煉的內力與武技都是這個世界最頂級的功法秘籍,雖只有短短一年,最差的也能算作江湖上的三流高手,像閆軍這樣的,差不多介乎於三流和二流之間吧。
比他還高的自然就是二流以上了,一個當地士紳的家裏竟然潛伏着不少於三個武者高手,只憑這一點,那便是大大的可疑。
說明姨父楊遠東的直覺判斷還是相當準確的,並且也是個聰明人,除了今天在自己面前,其他時間都沒把這份懷疑表露出來。否則,所謂的牢獄之災都算幸運,恐怕早就被陳老爺家的武者高手暗殺掉了。
繼續往下說,能讓武者高手勢在必得的東西,定然不可能只是一件古董那麼簡單,說不定江湖上的某個信物,某個寶藏,或是某一種絕頂功法有關。
雖說,羅沖不可能對凡人世界的寶藏或功法生出一絲興趣,但這件事既然與自家的親戚有關,那就要弄出個水落石出才行。
咱家的人,那是半點委屈都不能受的。
「雖然相當可疑,但還是沒有直接證據啊。」
半醉狀態的楊遠東,坐在羅沖身邊一字不漏的聆聽了閆軍的稟報,這時候還能說出如此清醒的話來。
「不需要證據。」
他的將軍外甥卻是淡淡回道:「最起碼,在我這裏並不需要。」
混沌強者都認為某個傢伙非常可疑了,那就可以直接辦他,沒有任何證據也不會搞錯。
羅沖立即給閆軍下令:「給你一百人,直接抄家,找不到贓物,那便連夜審問。」
「喏!」
閆軍領命而去。
「啊?」
不只是楊遠東酒意全無,驚了個全身冰涼,大姨那樣的婦道人家都覺得這樣搞委實沒有道理,便是小心問道:「動兒,這麼魯莽,不會冤枉了人家吧?」
「作為士紳,竟與江湖人士勾結,只憑這一點,我就可以辦他!」
羅沖含笑回道:「這家人絕對不可能幹淨,區別僅僅是罪大罪小而已。」
所謂江湖人士,不論正邪,都會有以武犯禁的違法行為,或多或少,或重或輕而已。真要以律法衡量,每一個都是可以定罪的。嚴格來說,江湖正道的懲奸除惡那也是犯法,除了國家的執法部門,任何人都沒有權利決定他人的生死。
當然了,這只是站在法律角度的一種說法,沒必要過多探討,此刻所說的僅僅是,只要是江湖人士,羅沖就能找出一萬個理由辦了他。
如此乾脆的辦事風格,楊遠東夫婦二人肯定是無法理解的,嘴上不說,心裏卻在嘀咕:幸好,永江衙門的官老爺們都沒有這麼的草菅人命,否則,我(遠東)早就身陷大牢,生死難料了……
好嘛,在自家親戚的印象里,羅沖這個當官的不說是狗官吧,也被蓋上了一個蠻不講理的酷吏烙印。
當然了,無論如何,自家人肯定是向着自家人的,他們兩口子不可能說出一個不字,對這個外甥除了感謝和感激,最多也就是多了一點點敬畏罷了。
抄家!
天色剛黑,閆軍便帶着一百奇兵悄悄進城,完全藐視永江本地的知府衙門,不需要任何溝通與交流,刀弓齊備,直接包圍了位於城東的陳府。
「前六組跟我進去抓人。」
閆軍作為行動指揮,秉承着將軍大人的習慣作風,倒也是相當乾脆:「後四組看守各處,逃竄之人盡皆擒拿,必要時格殺勿論!」
眾人領命,十人一組,前六組從各個方位翻牆闖入陳府,後四組則是分散各處,決不允許任何人從裏面逃竄出去。
半分鐘後,陳府內便是雞飛狗跳,驚叫連連,街坊鄰居隱隱耳聞,卻不曉得發生了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