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挺着六個月的大肚子,穿着粉嫩的孕婦裝,稚氣未脫的娃娃臉上此時已經哭的都是眼淚,:「姐姐,姐姐……你放了岳哥,都是我的錯,是我先情不自禁……」
「星兒,不是,我也……林逸衣!你想怎樣!」男子神情痛苦,沒敢看他口中的女子一眼。
女孩阻止男人說話,再次看向男人的原配,聲淚具下:「林姐姐,我求求你了,星兒求求你了,我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姐姐,你成全我們吧,成全我們吧……我給你磕頭……我給你跪下……」
突然,男人憤怒的聲音急速傳來:「林逸衣!你幹什麼!她懷孕了你看不見嗎!」
「我當然看不見!我要是看得見,會讓你們這對狗男女到我面前礙眼!來人!把這對狗男女轟出去!」
嬌弱哭泣的女孩聞言頓時愣住,瞬間尖叫:「你憑什麼趕我們走!這座別墅是岳哥的!」
林逸衣溫和的一笑:「小姑娘,沒人告訴你嗎,他手中所有產業都是我贈與的,如果婚姻結束,我有權利全部收回,婚前財產鑑定可不是白簽的!」
男人愣了一下,頓時拋開懷孕的女孩懺悔:「逸衣,我愛的是你……我只是一時糊塗才……逸衣,你聽我說!」
說,說什麼?
清晨,未成勢的春風從庭院裏吹過,吹開了滿園海棠,鬱鬱蔥蔥,蝴蝶亂成一片,爭先恐後的獲取第一縷香甜,冰池上波光粼粼的湖水在晨光的照耀下空明澄澈,寒色頓開。
假山、小橋、亭台、樓閣。
林逸衣坐在窗前,消瘦的手指頭疼的揉揉鬢角,連續一個月了,不管怎麼睡,醒來都是這樣的景象——永平王府的後院,當真是龍子之家,富貴堂皇。
「王妃,您怎麼坐在窗前吹風?再吹病了怎麼辦?快,扶王妃進裏屋。」
林逸衣擺擺手,示意她們取件外衫來,沒有離開的打算。這幅身體非常弱,瘦可見骨,但比第一次醒來時好多了,記得自己剛醒來時,她以為見了鬼,嚇的險些尖叫出聲!
這具身體據說是憂慮成疾,已纏綿病榻六栽,距死不遠了。
林逸衣深吸一口氣,一想,可不是嗎,一個月前本主死了。
林逸衣覺得本主太倒霉,即便身為古代女,也很少有女人因為妾室積鬱成這樣的。
林逸衣覺得,大概是因為這位王爺不但有很多房香脆可口的妾室,還與那些妾室育有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而本主什麼都沒有。
本主成婚七年,沒給深愛的王爺生出一兒半女,越想生越生不出來,越急越小家子氣,本來她以為站着王妃的位子,再給王爺生下繼承人,這個家就是她的,從來沒把那些妾室當人看。
如今,卻是人家妾室為王爺生了一個又一個,她自己什麼都生不出來,別人卻被滋潤的更美更鮮嫩,小包子生的更是一個歡快,她怎麼可能不鬱結成急,小肚雞腸。
原主最近幾年更是變本加厲,見不得別人好了,恨不得所有妾室生的孩子死光,恨不得一夜間,嬌妾美人生瘡。
可惜天不遂人願,心情鬱結之下,越來越不濟的只是本主的『心』受不了本主的摧殘,去了。
如此這般,林逸衣便接收了這具殘破的身軀,當真是風一吹就倒,雨一下就病,弱不禁風、病不勝衣。
原因無它,是明知男方心不在她身上,還不放手,加上有心人故意氣她,死,便成了必然的結果。
林逸衣不覺得本主多傻,只是覺得的本主運氣不好,本主處的年代就是生不出兒子很有壓力的時代,更何況她身為王妃,身肩傳嗣大任。可卻連位女兒都生不出來。
她不着急誰着急,天天用這幅瘦可見骨的皮囊逢年過節也要霸着王爺來一次,以求能懷上一兒半女,其心何其苦澀。
林逸衣照過鏡子,面對這幅尊榮,非常懷疑那位王爺是不是每月初一過來時,要提前吃點什麼見不得人的藥,才能不寒了正房求子心切的心。
從林逸衣搜索來的記憶里,她覺得王爺這人還行,都說婚姻本身不可怕,可怕是兩個不在同一頻率的人卻成了夫妻,一個暗示向東,另一個偏偏向西。
很不幸的,林逸衣認為,王爺跟王妃就是沒有默契的一對。
以林逸衣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