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面對如此逆境,怎可以屈服?
所以他要取了張右的性命。
許揚飛身而來,順勢抽出背後的蟬翼,手上紅光大盛的同時,已經直撲張右的身前。
那一道道從指間透出的耀眼紅光,如同一道道冰冷的殺氣。
那便是「血殺真功」。
那便是申公豹拜入闡教之前,所習練,而又半途而廢的功法。
那便是許揚在申公豹修行洞府所得到的功法。
那便是要取了張右性命的功法,然而,這似根本不可能。
張右一聲清嘯,身上元氣陡然迸發而出,將飛身而來許揚一下震開,同時手成爪形,猛然一揮。
「呼」的一聲,一團耀眼的火球划過空中,正面擊中了許揚。
「轟」
火球擊中許揚後,瞬間在他身上燃開,片刻之間,一團火焰裹住了許揚周身。
許揚一聲慘哼,連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雖然撲滅了火焰,然而終究是傷得不輕。
只見許揚身上的衣服被燒的破爛不堪,身上亦有好多處被燒傷,全身上下冒出裊裊青煙。
「你不是要取我性命嗎?可瞧瞧你現在的樣子,連一條死狗都不如,你還有什麼資格取我性命?」
「可惡!」全身焦黑的許揚不甘的抬起了頭。
而迎面的空中便是另一團更為碩大的火球緩緩朝他飛來,操控着火球的張右大笑不止。
你不是要取我性命嗎?可是,你還有什麼資格取我性命?
許揚不甘的一咬牙,看着火球離自己越來越近,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徹底被燒成灰。
可是,他不甘,那個讓自己蒙受不白之冤的傢伙就在不遠處,就在不遠處大笑着。
他一直叫囂重複着那一句「你不是要取我性命嗎?可是,你有什麼資格取我性命。」
體內僅剩的一點元氣似乎根本無法支撐自己避讓,許揚瞪着在空中大笑不止的張右,幾乎睚眥欲裂。
難道真的無法取了那傢伙的性命?
難道自己真的連不白之冤的代價都無法討回?
難道血殺真功真的一點用都沒用?
難道自己強者的征途就此堙沒?
不,他不服,他許揚不服,自己要成為絕世的強者不可能就在這裏隕落消散。
這一個片刻,他腦海中閃過數個畫面。
儘管那團火球離自己已經不足一尺的距離,儘管體內的元氣因為剛才受的傷已近枯竭,但是他依舊不信,血殺真功一點用都沒用。
是的,一定要取他性命,一定要為自己所受的不白之冤討回代價。
甚至,哪怕讓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不就是死嗎?!
面對着近在咫尺的火球,許揚的腦海中突然掠過了八個字。
「見血殺人,以殺止殺!」
血殺真功不可能一點用都沒用,見不了別人的血,那幾見自己的血。
想到這裏,許緊揚握着蟬翼,突然伸手在自己另一條手臂上劃了一條口子。
鋒利的蟬翼划過手臂,瞬間在手臂上劃了一條深邃狹長的傷口,鮮血從傷口中流出。
染紅了地面,染紅了刀刃,也染紅了許揚的雙眼。
「給我開。」突然一聲暴喝,許揚憑着體內僅剩的一絲元氣,手中的蟬翼猛然向下一劈,就在面前的那團火球被他一下劈成了兩半。
「噗」被劈為兩半的火球瞬間消散於空中。
火球消散,再次凝立於空中的許揚冷冷盯着張右。
「今天,就拿你祭刀。」
這一刻,他殺意如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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