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笑!
白子爵背影一滯,不知道是否聽清了唐棣的話。閃爍了一下眸子,白子爵終究是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不妥的從來都不是唐棣不爽葉承樞的心。
說句實話,誰對誰還沒有個不爽了?
可不爽歸不爽,事情卻不能像唐棣那樣去做!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因為顧靈色,權子墨對葉承樞不爽到了極點吧?權子墨是怎麼做的。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的不爽,讓葉承樞知道他不爽,甚至可以坦蕩的說一句要搶走顧靈色的話。
這種行為,光明磊落,坦蕩大方。哪怕最後反目成仇,也不會落人話柄。更不會被人戳脊梁骨!
而唐棣的行為呢?像個下水道的老鼠,卑鄙無恥,令人厭惡。
連一句不爽都不敢直說,這樣的男人,還算是個男人嗎?
只有那不男不女的太監,才會幹出這種齷齪的事兒來。
尹老闆厭惡唐棣的,從來都只有這一個原因。
尹老闆認為,唐棣不算個男人。
千萬言語道出一句話,畢竟是一個大院走出來的,情分是抹不去的!
就算要兵戎相見,也請坦坦蕩蕩。而不要藏頭鼠尾,叫人戳脊梁骨才好。
可唐棣,似乎一直不曾理解這一點。自憐自哀的以為,是所有人都在偏袒葉承樞,在輕視他。
這樣的人,可憎,也很可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古人誠不欺我也。
「喲,滿意了?舒坦了?給人家一頓臭罵,一頓厭惡,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了?」
從身後傳來的輕佻風流聲音,唐棣一點也不詫異,更不意外。
他平靜的轉身,淡淡的道:「我現在心情不大好,你若來看我笑話還是免了。」
光是克制心情保持冷靜,他都已經很吃力了。沒多餘的精力再應付嘲諷調笑。
權子墨一樂,斜斜的靠在門框上,眯着雙桃花眼,像個偽君子似得嗅着他的鼻息劑,樂呵呵的道:「你啊,就嘴賤吧。讓你說句心裏話,要你命吶?真等到把葉承樞那人惹惱的一天,我看你怎麼辦。別說我不念兄弟之情啊,你活該,我可不幫你。」
說着,權子墨伸手撓了撓鎖骨,沒好氣的罵道:「你家蚊子太多啊,睡覺都睡不安省。嗡嗡嗡的聲音,煩死人了。」
因他的動作,衣領滑落,香肩半露。
寬鬆的居家棉服竟然也能給他穿出桃色的味道來,真是服了他權大少了。
唐棣無奈的嘆氣,走了上去,幫權子墨整理好衣服之後,這才道:「林軒喜歡花花草草,主臥養了不少花草,本就招蟲。我又太久不曾回來,傭人也沒點薰香驅蚊蟲,你還偏要去睡那間臥室,活該。等下我去找找,你把薰香點上就沒蚊子了。」
入秋的江南省,蚊子最是毒辣。叮上一口,便是一個大包。不癢,卻痛。
難受無比。
於是唐棣便扯着權子墨又回到了主臥,翻出薰香給他權大少點上不說,又給人權大少抹了風油精,這才算是把大少爺伺候好。
「行了,睡你的覺吧。」唐棣將風油精給權子墨放在床頭柜上,起身,道:「我去盯着那邊。承歡的下落,應該也有些眉目了。」
權子墨好暇以整的靠在床頭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最討打欠揍!
「唐總裁可真是聰明機智呢。黑燈瞎火的給人家辦事,卻還落的一身髒。」
拼了命的幫葉承樞找承歡,結果還要給尹老闆一頓臭罵,說他是卑鄙小人,說他是下水道的老鼠。最掏心掏肺的幫葉承樞的是他唐棣,最不收人待見的還是他唐棣。
「嘿,我也真是好奇了。給人家戳脊梁骨,你就那麼高興?」
唐棣臉色一沉,「心情不好,別惹我。」
「喲,你好心情不好上了。」權子墨最拿手的,就是討打,這傢伙不怕死的觸唐棣眉頭,「人尹老闆心情才不好呢。恨鐵不成鋼,嘆你不爭氣。葉承樞心情也應該不好,他兄弟總想着要在背後捅他一刀。你說說,你憑什麼心情不好?」
「權子墨,別想激怒我。激將法對我沒用。」
「真沒用?可我咋看你表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