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道,我也不想吃苦受罪。我這七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說完,實在沒力氣再與他呆在這個狹小的洗手間裏耳鬢廝磨,伸手推了推他,毫不意外的沒推動。
咬唇,抬頭,「放手。」
「不放。」
「放不放?」
「不能放。放了,你就又該跑了。」
而他,真的無法再一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他沒有自信,他可以再等一個七年。
「姓葉的,知道我為什麼回來麼?」
「因為我。」
真不要臉。
「但你說的沒錯。七年之癢,我都離開你七年了,我過不下去沒有你的日子了。所以我回來了,回來找你了。但是葉承樞,我心裏還有個地方很痛,哪怕不想,它都痛的讓我沒辦法呼吸。」
「我不能幫你療傷嗎?」
「不能。誰也不能,你不能,我也不能。」
眯了眯眼睛,葉承樞問道:「如果沒有女兒,你會回來嗎?」
「姓葉的你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柚子需要一個父親,你還會回來麼?」
「葉承樞,你真不是個東西!」
若是要給柚子找個爹,不是他葉承樞也可以!隨便一個顧家好脾氣的男人,都能勝任!遠的不提,會議室坐着的那個金髮小帥哥就能勝任!
而且西索做的一點都不會比葉承樞差!
七年的時間,以為他會長進一點,原來,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葉特助。
他一點都沒變。除了變無恥這一點。
洗手間外,隱隱約約想起了西索的聲音。
「色色,會議要開始了?你還沒好嗎?是不是拉肚子了?」
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長髮,顧靈色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放手,我今天是來工作的。不是來找你的。」
「私事不解決,我沒心情談公事。」
「你愛談不談!」
「色色!你能聽到嗎?哇靠,該不會真的是拉肚子了吧?色色!你要是不舒服,咱們今天就不談合約了,我先帶你去醫院啊!」
「門口那個,挺關心你啊。」葉承樞冷笑。
顧靈色也笑,笑的比他還冷,「要不找個關心關心我,我老早就死在法國的街頭了。」
「他喜歡你。」
顧靈色搖頭,認真的糾正,「他很喜歡我。」
光求婚,大大小小,正式的場合非正式的場合,就有幾十次。婚戒都換了好幾個。一個比一個昂貴。
「顧靈色,挺能耐啊。帶着我女兒都能招蜂引蝶!」
「天生麗質難自棄。」
葉承樞氣結,又氣又愛的咬牙,真想把眼前這伶牙俐齒的小白兔給撕了!
「別的沒學會,氣我你是一氣一個準。」
門外的西索,已經開始準備往洗手間裏沖了。估計給同事攔下了,現在正在門口鬧騰呢。
顧靈色斂了斂情緒,「葉特助,不想給人家看到丟人的畫面,就趕緊放手。」
葉承樞耳朵一動,笑了,「來不及了。」
瘋狂的砸門聲,震得顧靈色脊背都發麻。
西索這得使了多大的勁兒砸門啊,靠在門板上的她,都快給震暈了。
推了提壓在身上的男人,紋絲不動。
顧靈色放棄了。
「姓葉的,你別後悔。」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最後悔的,是七年前讓你離開!」同樣壓低的聲音。
「色色?」門外的西索皺了皺眉頭,「你跟誰說話呢?」
再低下頭一看,西索瘋了!
黑色紅底高感謝,沒錯,是色色的。
可那雙漆黑鋥亮的男式皮鞋,又是誰!
「靠!光天化日就敢耍流氓,還是在省廳!」西索解開襯衣的紐扣,擼起袖子,蹭蹭就打算翻門了。
恰好,顧靈色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西索副總裁,遇到個流氓,你能幫我報警麼?」
「報什麼警?樓下就是省公安廳領導的辦公室,你不認門,我帶你去就是了。跟我你還客氣什麼?」
正打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