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怒罵一句,姜寶貝撅着小嘴兒坐在副駕駛,望着窗外飛快掠過的景色,豪氣沖天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那眼皮到底是一眨一眨的閉上了。
用眼角斜睨了她一眼,權子墨爸爸式慈祥的笑了。
這小妮子,也該累了。
折騰了一晚上,她要是不困,他就要瘋了。
一路向東,直接把車子停在了姜二爺的堂口前。權老爺瀟灑的連幾百萬美元的跑車都不要了,直接摔門走人。
「人,我給你家二爺送回來了。」
一早就收到消息的人笑呵呵的等候多時了,「麻煩權爺了。」
「客氣。」權子墨眼皮輕佻的一揚一掀,「再告訴你家二爺,他什麼時候想見我了,隨時聯繫我。我權子墨一定,親自登門,負荊請罪。」
「權爺說笑了,二爺這兩天正在氣頭上,難免說了幾句難聽話兒傳到了您的耳朵里。二爺是什麼性格,權爺還能不了解嗎?他也就是氣這麼兩三天,過些天就沒事兒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姜二爺身邊的得力幹將,在堂口沒有任何的職位,卻是姜二爺最信任的人。是可以把他的身後事放心託付的左膀右臂。
他笑了笑,接着說道,「權爺別心急,二爺好面子,他不一定會主動聯繫您。我會幫您盯着點兒,等二爺消氣兒了,我一定聯繫您。兄弟之間,沒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您跟大小姐的事兒,也不賴您。我們家大小姐是個什麼性子,不但我清楚,二爺也清楚。這事兒啊,說起來也是委屈權爺了。」
權子墨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到底是睡了二爺的侄女。」
「男女之間的事兒,原本就是你情我願,不賴權爺。」對方恭恭敬敬的給權子墨遞上一支香煙,給他點燃之後,這才給自己燃起一支,吐了口煙圈,那人淡淡的說道,「我們家大小姐,是任性了一點兒。沒辦法,還不都是二爺慣出來的?權爺,您就當我說句逾越規矩的話好了。二爺的身子……大不如從前。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他不肯去醫院,我不是不能理解。」
權子墨眉頭一皺一挑,「張堅,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說。我跟二爺認識了多少年,就跟你認識了多少年。我拿你當朋友,你卻總說你身份卑微,不配當我的朋友。可你知道的,我從沒拿你當過下人。有話,直說。」
張堅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沒什麼,就是想讓權爺日後多照顧點我們家大小姐。二爺的身子,您清楚。」
只怕……他時日無多。
權子墨皺眉,「不至於。」
「二爺的身子是不至於,但他的性格……」張堅搖搖頭,不願意多說,只是道;「權爺,您是清楚的我這條命是二爺給的。有件事,我必須得去二爺做了。」
「九死一生?」權子墨問的直接。
張堅回答的更是坦誠,「十死無生。」
「說出來,我可以幫——」
「權爺,這不是您能不能幫我的事兒。有些事情,就得我們道兒上的人自個兒去解決。若是藉助了外人的手,我給人瞧不起不要緊,會給二爺丟臉的。」張堅滿不在乎的笑着,笑的特別陽光,光是看長相,他就是個陽光大男孩,任誰都猜不到他是姜二爺身邊最心狠手辣的劊子手。
只要是為了姜二爺,那是婦孺兒童,這人都能手起刀落,眼皮不眨一下。
權子墨其實有時候挺沒辦法理解他們這些人的想法。可他雖然不理解,卻十分尊重。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你就去。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將煙屁股狠狠的吸了一口,張堅將煙蒂仍在腳下狠狠的踩滅,臉上,終究是露出了他本性中的殘忍,「二爺身邊,並不太平。我這次去,就是給二爺解決後顧之憂的。基本上我是回不來了。我不怕死,我只擔心我豁出這條命,卻也無法給二爺解決了所有的後顧之憂。如果不能……那麼到時候——」
不必張堅說,權子墨已經點點頭,接道:「他是我的老朋友,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有權爺這句話,我真是沒什麼可顧慮的了。」張堅伸出雙手,抱了抱權子墨,「權爺,不管是二爺